沉悶的腳步聲在黑暗中響起。
山中亥一在兩個暗部的帶領下走入人跡罕至的小巷,小巷內夜色如水,微風帶著寒意靜靜飄過,讓人自心底湧上了一股寒意。
穿過小巷,轉過幾個彎,然後他們便來到了一間很隱秘的密室裡,暗部拷問部隊長森乃伊比喜揹著手盯著椅子上捆綁的人,說了一句:“你來了。”
“伊比喜。”山中亥一的表情稍稍鬆動了些,自他的獨女井野死後,他與妻子似乎都陷入了某種消沉的狀態,而在井野的屍體被盜走後,這種情緒轉化成一種壓抑著的憤怒和激進,“叫我來,搞得這麼隱秘,是要做什麼?”
森乃伊比喜沒有說話,當山中亥一的視線移向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陡然喚道:“猿飛阿斯瑪!”
只不過此時的阿斯瑪似乎和平日有很大差別,他胸口處有一大塊血漬浸透衣服,一身的酒氣和血腥味瀰漫在這逼仄的密室中,這分明是致死傷,可他表現的和未受傷時並無差別,眼中被某種黑色介質充滿,一直朝他們低聲咆哮著,唇翻起露出明顯異變了的獠牙,往下滴著口水,他的下顎和嘴角沾著不知道是誰的血液。
“阿斯瑪!他怎麼了!”山中亥一從未見過如此情景,他一把掏出苦無指著伊比喜,厲聲道:“你把他怎麼了!!”
“我的手段對他一點作用都沒有。”伊比喜嘆了口氣說,“你沒有發現嗎……他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阿斯瑪了。”
山中亥一的手開始顫抖,阿斯瑪為人豪爽大氣,他和阿斯瑪是很好的朋友,雖說因為井野的事他對未在場保護學生的阿斯瑪有幾分怨懟,可此時見他如此模樣,心中還是憤懣不已。
“發現他的時候,他正趴在地上啃食著一個無辜的村民,全身是血。”伊比喜閉上眼,似乎在回憶某個不怎麼愉快的記憶。他身後的醫務部長推了推眼鏡介面說道,話語裡多出幾分沉痛,“當時有暗部忍者認出那就是阿斯瑪,大為震驚,便上前去阻止他。”
伊比喜冷聲說道:“阿斯瑪很豪爽大氣,無論和誰,關係都很好,所以就算是這樣的他,也讓人提不起戒心。”
“於是,接下來的事,你應該知道了。”醫務部長說著嘆了口氣。
話音剛落,室內幾個人目光都看向了還在“發狂”的猿飛阿斯瑪,山中亥一握著苦無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會,終於顫抖地落下,“奈良鹿久和秋道丁座知道此事嗎?”
“他們大概正在路上。”
“傷了幾個人?”亥一又問。
“很多。我們發現的太晚了,被他咬傷的人很快就陷入了昏迷,被送往木葉醫院統一就診。此事務必不能宣揚,木葉的聲譽已禁受不起更多的打擊了。”伊比喜表情嚴肅地說著,“所以,我們需要你的幫助……我們注意到他雖然受了致命傷,生命力卻似乎比以往更加澎湃,這也就意味著,心轉心之術在理論上是可用的。”
山中亥一皺起眉頭:“你是說,讓我用心轉心之術重現他的記憶?從而瞭解到當時發生了什麼?”
“正是。”醫務部長說道。
“那麼我願意,我有預感,他經歷的事肯定和屍體被盜一事有關,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這可能會有些危險。因為他的思維,大概已經混亂了。就算這樣,你也願意嗎。”伊比喜說。
山中亥一沒有回答,動作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雙手結印,“秘術.心轉心之術!”
下一秒,只見山中亥一的身形倒了下去,正好被後面剛進來的鹿久接住。
丁座跟著鹿久走了進來,看到阿斯瑪和山中亥一這個樣子,想也不想憤怒地朝伊比喜瞪過去,正要出言怒斥,便被鹿久攔住。
“什麼情況?可以解釋一下嗎。”鹿久抱著亥一,心中已有警惕,手慢慢移向手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