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一盆冷水盡數澆在遍體鱗傷的男子身上,男子從昏迷中醒來,睜開眼睛,緩了好幾秒才認識到現在的處境,有氣無力地哀求道:“殺了……我,求……你們。”
飛段看向迪達拉徵求他的意見,迪達拉緩緩搖頭:“還不夠,嗯。”
鬼燈水月看著男子悽慘的模樣,眼神中隱晦地透出一絲不忍,一柄修長的鐵鉤徑直穿過男子的肩胛骨,將他吊得只能腳尖著地,短短半天的時間,外面陽光還未普及,他現在就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
但是他還是要按吩咐行事,雙手結印:“忍法.水化治之術!”
溫潤的水流柔和地撫卹著男子的傷口,片刻,傷口痊癒,迪達拉開始結印。
“不……不!”男子明顯表現的歇斯底里起來,開始大聲哀嚎,胸口處猛然開出一朵血花來,身體內部有什麼東西在肆虐,“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們了!殺了我!殺了我!”
內部肆虐的東西爬行到臉頰的面板處陡然鼓起來,男子張大嘴想要嘔吐,卻看一隻渾身是血的粘土蜘蛛張牙舞爪地探出半個身子,發出刺耳的聲音,迪達拉麵無表情地看過去:“喝!”
蜘蛛陡然爆炸,男子隨著蜘蛛一同在瞬間爆炸,隨後,血水四濺在周邊的牆壁上,熊熊火焰燃起在殘餘的肢體上。
迪達拉轉身,開啟房門,從地下室走上來的瞬間,他感覺整個庭院在發光。
被清洗得要反光的地板和門,迪達拉暼了一眼身邊的鬼燈水月,後者一個激靈。
“乾的不錯。嗯。”迪達拉這麼說了一句,隨後就往赤砂之蠍的住處快步走了過去。
推開門,赤砂之蠍似乎還在忙,面無表情地將什麼花草裡提取的液體滴入試管,他下面還跪著兩個人,一個是一言不發面色蒼白的綾子,另一個就是宮原淳平,宮原淳平的腦袋重重磕在地面,聲音近乎顫抖。
“謝謝大人的恩典。謝謝大人……”
迪達拉看著有些好笑,“怎麼了這是?”
“哦,他們嗎。我解除了他體內的禁制。”蠍淡淡說道。
“這麼寬厚,可不像你的風格啊,嗯。難道他之前背叛你的事……”迪達拉隨便找個位置坐了下來,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我……小人從未……從未背叛大人……只是……”宮原淳平惶恐地抬起頭解釋,蠍皺起了眉頭,示意他們下去。
宮原淳平拉著妻子起身,再也不敢多說一句,兩個人匆匆走了出去,將門帶上。
“反正也非什麼重要人物,活不久了,我動不動手都無傷大雅。”蠍說道,顯然不想再提這個話題,“你去問的怎麼樣了。”
本來只是順帶一提,卻不料迪達拉的眼睛一亮,露出了幾分真切的笑意,“你知道海之國嗎。”
“海之國?有點印象,似乎並非什麼實力雄厚的國家,爭不爭取也無甚大用。”蠍沉吟片刻緩緩開口,“況且海之國地處海中央,距離音隱村很遠,與外界斷絕來往已有多年,資源也相對匱乏……怎麼,大蛇丸對拉攏海之國感興趣?”
“誰給你說他要拉攏海之國了?嗯。”迪達拉說,將茶杯放回,發出不輕不重的一聲響,“他是盯上了那裡的寶物。”
“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