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角都在一起做任務的感覺並不賴,雖說不比一個人獨來獨往來的自在,卻也不讓他感到無聊。
聽說角都已經活了幾百年了,曾與忍界之神柱間交過手全身而退,飛段對此信以為然,並對初代火影的音容表現出十成十的好奇,只是角都脾氣總是很不好,很多次被吵的實在煩了,都是索性將他的頭擰下來然後閉目歇息,但最後還是會用線將頭顱和身體縫起來。
“既然都是要縫的,當初你又幹嘛那麼暴力?真是麻煩。”
聽見被如此恐嚇還不知天高地厚的飛段如是嘟囔,角都抽搐了下嘴角,終於無可奈何地承認這一切都無法根治飛段的話嘮,索性沉默,無論飛段再如何叨叨,他也要保證自身的心靜如水,不驕不躁……呼!
其實偶爾也會回憶起不怎麼愉快的往事。
從湯隱村到邪神教,從幸原,雨禾到一張張魔怔的臉,飛段舒舒服服地躺在地上,盯著眼前燃燒的篝火,此時已是夜晚,揹包裡是滿滿的叛忍頭顱,角都也不再逼著自己緊趕慢趕,而是尋了這麼個地方歇息一晚。
於是那烙印在記憶深處無法忘記的黑暗歲月再度入夢。
“四號……四號……醒醒了!醒醒!”
飛段慢慢睜開了眼睛,又聽見那個聲音說:“該禱告了。”
叫醒他的是五號,新來的一個男孩子。
“唔……”
不緊不慢地應了一聲,飛段從石室的地面上爬了起來,對爬過去的肥碩老鼠視而不見,石室是被封死的,中央地面上擺放著一根鮮紅色的蠟燭,燭光微弱地向四周擴散,藉著燈光可以看見一共有五六個少年,穿著麻布衣裳,天氣很冷,他們擠成一團,手腕上火辣辣的疼,是前幾日才刺下的骷髏標誌。
禱告詞是被逼著背下來的,內容他是聽的雲裡霧裡,記的雜亂無章,不過只要跟著念就好了。
少年們圍著蠟燭坐成一圈,低低的禱告聲傳來,飛段垂下眸子跟著背誦。
突然,石室門開了,外面倏忽冒進來的冷氣將蠟燭光吹滅。一個穿著黑色兜帽的男人走了進來,打量了一下少年們,然後挑出了一個相對健壯的。
“一號,跟我出來。”
當下寂靜一片,一號在大家的注視下站起身,哆哆嗦嗦地走去,在門口,那個男人將手覆在他頭上,低聲說了句:“願邪神保佑你。”
每天午時都有人來送飯,但是這裡昏暗不堪,他們只有拔在牆角處聽外面人來來回回的腳步聲。
這裡很安靜,少年們不怎麼說話,於是飛段閉上眼睛,從一數到一百,再從一百數到二百,外面剛下了雨,雨滴從房簷滴落到地面上,嘀嗒嘀嗒。
腳步聲也是有規律的。
從一數到一百時能聽到一輪,然後再數,從一數到一千二百秒左右,又是一輪。
在這片寂靜中,五號戳戳他,“你是怎麼來這裡的啊。”
飛段沉默了一下,想起湯隱村發生的種種,只覺恍若隔世。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讓我們忘記過去。”二號開口,“聽說一號出去是為了傳承。”
“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