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我的警告,在沒有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前,不許對他下手。”
鴉群蹭著迪達拉身形飛過,撞的他一個踉蹌,迪達拉的神情隨即在冰冷的雨水中陰冷下來,他咬牙,然後盯著飛向高空的鴉群,再度結印。
下一刻,肩膀卻被人拍了一拍,回過頭,是鬼鮫看上去凝重的神情。這個男人長相就屬凶神惡煞的那一類,深藍色極類似鯊魚的面孔總能震懾住絕大部分敵手。
“請原諒,鼬君這樣子,也是有他的苦衷的。”鬼鮫開口,露出一個無甚惡意的笑來,尖銳的牙齒閃過一道白光,“況且,是你先動的手,不是嗎。”
迪達拉冷冷暼了他一眼,鬼鮫收回按在他肩膀上的手,這時候蠍淡淡看過來一眼,也道:“迪達拉,適可而止吧。”
鬼鮫眯起眼睛,前行一步,眺望鼬化身烏鴉飛過的方向,嘆了口氣,回頭看著迪達拉笑了一下,“期待與你的下次會面,也許那時我能親自領教一下閣下的高招。而現在,我得去追鼬君了。”他說。
目送幹沛鬼鮫的身形遠去,迪達拉陰沉著臉摩挲著指關節處的青龍戒指,片刻,他突然笑出聲來,蔚藍色眸子裡猛然透出陰森的殺意,“宇智波佐助嗎?一別數日,我倒是有些想念他了。”
迪達拉回身看向蠍,“旦那,我有事想要外出一段時間。”
蠍淡淡暼他一眼,將方才掉落在地的斗笠扔給迪達拉,迪達拉一伸手接過,蓋在頭上,金色髮絲從縫隙處滑落,凝著冰冷的雨水。
“在沒有迎接宇智波鼬怒火的準備前,我勸你不要這麼做。”蠍說道,打量著此行的收穫。
兩個資質極好的軀體頗合蠍的心意,一個擁有屍骨脈血繼,另一個,就是聞名的“霧隱鬼人”,桃地再不斬了。這兩位都是近戰極強的存在,只要做好了,未嘗不是得意作品。現在,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開始製作傀儡了。
留下再不斬和君麻呂,剩下的幾個“獵物”就可以報廢了,不如就在這裡絕了後患。
迪達拉走過來,想了一下,看向香磷,多由也,鬼燈水月,還有水無月白,道:“那兩個你可以帶走,這四個人留給我。”
“你的胃口真大啊。”蠍皺了皺眉頭:“這四個都是次品,你若是想要傀儡傍身,到時和我一同前去挑選資質上乘的豈不更好。”
迪達拉搖搖頭:“我另有打算。只是水無月白,似乎被感染了,你可有辦法讓他聽命於我?”
蠍看了一眼君麻呂:“簡單,做成人傀儡就是了。被感染反倒有了生氣,我看他們身體似乎被改造的極為堅固,也不至於挨不過製作流程。只是要我出手,你需幫我幾個小忙。”
迪達拉從一旁地上提起水田的頭顱和斷手,將他們放置進小袋子裡,此行就這樣圓滿結束,想必幾日後,在這裡發生的慘案會震驚這個忍界,大蛇丸那裡也定會受到波及。
“幫忙?那有什麼問題,旦那,我們邊走邊說。”
……
蠍作為s級叛忍在忍界叱吒數年也未落網是有原因的,他在各國都有落腳地,也許不算大,但是絕對安全。因為善於利用禁術的關係,他的人手是絕對忠誠的,所以在保密性和實用性方面都讓迪達拉豔羨不已。迪達拉不明白,為何這樣一個心思縝密,實力強大,人脈可靠的傢伙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反倒是看起來除了熱血沒什麼用的佐助和鳴人,作為世界的天之驕子,掌控著未來。
不過沒有關係,有了自己這個“變數”,他倒要看看,佐助和鳴人拿什麼與他鬥。
蠍對於同伴無疑是慷慨的,按照他的話說,給人下禁制並非什麼秘不可傳的手段,譬如說巖隱村的影部就是如此。他不介意自己的同伴發展自己的力量,總之和他不相關不是嗎。
迪達拉於是翹著腿閱讀起蠍給的卷軸,思忖著,該如何佈置獨屬於自己的,別人無法催動的禁制。
前些日子蠍給再不斬下的禁制是臨時的,威力是不錯,只是旁人在領會方法後也能讓他受制,安全性不夠強。
迪達拉摩挲著指關節處的戒指,靜靜地思索著,慢慢的,他的目光盯上了桌面上的黏土。
他隨即起身,推開門,這裡是草之國一處別院,照蠍的話說,院子的主人是一個沒有任何查克拉的貴族,如果有需要只管招呼他便是。
只是這庭院說大是大,卻是空闊破財的很,也沒有幾個服侍的奴僕,打聽了下,原來這貴族的妻生了怪病,終日靠昂貴的藥材吊著一口氣,再加上草之國內並不太平,戰火時常波及到家族產業,年年入不敷出,於是這貴族空有其姓氏,終究是沒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