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三個人有些發愣的同時,身後,悄無聲息地站起來了一個人。
迪達拉一看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就反感到極點,他覺得大蛇丸真的是重新整理了他對噁心的認知,所以,在那群怪物向獵犬一樣撲來時,他率先運起查克拉附著於腳底,敏捷地攀在光滑的天花板之上。
白似被這群怪物的面容震懾,後退一步的瞬間好像撞上了什麼,他剛一回頭便感受到溫熱的涎水從耳畔滴落到脖頸乃至肩膀上,下一刻,那突然詐屍起來的音忍照著白的脖頸就咬,白反應迅疾,以苦無做抵擋,尖牙被苦無隔開,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此時桃地再不斬反應迅速,看著前方撲過來的瘋狂怪物,一把拉起白的手踩了幾步牆壁,查克拉附著腳底板帶著整個身子如壁虎般黏著在天花板。
“啊。”白悶哼一聲,在被再不斬拉上去的瞬間苦無失力掉落,音忍的牙硬生生釘入血肉之中,血肉被外翻,劃開一處長長的傷口。
“你沒事吧。”再不斬察覺到白這邊的狀況,扭過頭如是問了一聲,手上握著斬首大刀,似乎隨時準備作戰。
“沒事。”白平平靜靜地說著,從忍具袋裡掏出苦無伺機行動,看見從房子裡衝出來的怪物出乎意料的多,渾身血漬,多數腳上戴著斷裂了一長截鎖鏈的鐵銬,拖拉在地上,拉過長長一條讓人心驚肉跳的血跡,它們極盡癲狂地向他們所在的方向張牙舞爪,表皮是腐爛的模樣。
音忍成了新加入的一員,在失去目標以後失魂落魄地遊蕩,他半張開著嘴,牙尖上滴著口水和血水,自喉口發出沙啞的呻吟。
迪達拉沉吟片刻,伸出一隻手,張開掌心,密密麻麻的小型蜘蛛順著指尖爬,掉落下去。
“喝!”
“嘭!嘭!”
狹窄昏暗的走廊忽地爆發出一連串沉悶的爆炸聲,氣流讓整座基地有些震盪,混亂中有怪物踩滅了火把,隨後更為耀眼的火光照亮了黑暗。
火熊熊燃起,到處是仍然抽搐著的焦黑殘肢,迪達拉從上方跳下來,和再不斬一前一後斬下了倖存怪物的首級,下一刻,只聽得一聲肉體墜落時沉悶的一聲響,白毫無預兆地從天花板上沉沉摔了下來,腦袋一歪,倒在血泊中。
……
“把你的髒手,從他身上挪開。”
香磷身後的腳步聲幾乎虛無,一雙硬底鞋站定在她身後,冰冷的話語如是緩緩傳來。
在她終於失力倒下的瞬間,多由也厭惡地皺了皺眉頭,很無禮地一把拉住香磷同樣火紅色的頭髮,似乎低聲罵了句什麼。
“有傷口嗎?”
香磷強忍住憤怒,搖了搖頭,她知道自己的生死全然被眼前這個看上去很不好說話的女孩所掌控。
多由也鬆開她的頭髮,任由香磷軟軟倒下,她看了一眼緊閉著眼被冰封住的君麻呂,又踢開倒在地上的實驗人員的屍體,兇巴巴地拽住香磷衣領,冷道:“我可不是在說笑。”
多由也掏出一把苦無,抵住香磷脖頸,“你有沒有被實驗體抓傷咬傷過,有沒有被注射……”
多由也話沒說完,餘光瞥見了桌面實驗鐵盤上的試管,她鬆開香磷慢慢走過去,仔細撫摸了一下試管壁,看了下上面貼上的標碼。
“就是這個了。”她說,找到一個小瓶子將試管裡的液體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