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當年是怎樣證明我的忠誠的嗎?”
“是什麼?”
“是屠殺。”
在迪達拉聽見蠍淡淡的話語時,他便陷入了沉默,但是面上的不解之色還是明顯的很,以至於蠍輕笑一聲,接著說:“是斷絕了所有人情的大屠殺。”
······
曉組織裡的所有s級叛忍的手裡都不可豁免地沾染上同族的鮮血,以至於他們在加入以後就再也沒有了回頭路。像是宇智波鼬,他在加入前為表誠意毫不留情地殺死了除自己胞弟外的所有族人,他的胞弟在他的安排下苟活於世,並在必要時為他貢獻出直系血脈的寫輪眼提升實力。總而言之,鼬的手段令人著實是不寒而慄。
於是迪達拉思及此挑起一邊眉,嗤笑一聲:“屠殺?能和宇智波滅族媲美的屠殺?說真的,我不覺得你那令人吃驚的木偶劇有什麼過人的本事。”
而在下一刻,迪達拉不由噤聲,因為面前的蠍突然停止了前進,後方鬆軟的沙上滑出的兩行轍痕隨之一頓,再然後,就是直覺中風雨欲來的危險。
蠍沒有說話,但是迪達拉敏銳地感覺到危險,下一刻他腳上的鎖鏈一緊,然後一陣大力逼迫得他向後仰身以避免摔倒。
“宇智波鼬?呵呵。”蠍冷笑道,“我屠殺的,可是一國的人。如果你當時已然出生,我保證,在你耳邊響徹的只會是廢物們的哭喊和赤砂之蠍的大名!”
“如果你不這樣縛住我,將我的粘土還給我,我也可以讓你的耳畔響徹起廢物們的哭喊和我迪達拉的大名!”
“呵呵,小鬼。”蠍在沉默片刻後開口,聲音低沉中帶著厭棄,可想而知他似乎對迪達拉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如果大蛇丸或者別的什麼人在這裡一定會訝異,赤砂之蠍一向不是什麼善於容忍,對後輩和藹可親的人士,但是天知道他為什麼到現在才這樣不輕不重地發作起來。
“你知道我之前的同伴麼?他們的······下場。”
迪達拉站穩後冷笑一聲,搖頭。
“和角都一樣,我們都不太喜歡與人合作,那些蠢貨的出現,除了拖我們的後腿以外沒有任何用處。但我們又不能隨心所欲地獨來獨往。”
“為什麼?”
“因為獨自行動,意味著危險,意味著脫離掌控,而像‘斑’這樣掌控欲出奇強烈的傢伙,是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的。所以,同伴,也意味著監視。”
危險的感覺油然而生,迪達拉皺起眉頭,有一絲寒意從後背慢慢往上爬升,“你要殺死我?”
蠍搖了搖頭,“儘管我們處理的很謹慎,角都還利用那些叛忍的屍體得了不少好處,但是‘斑’未嘗不知道我們的小動作,在他將擁有不死之身的飛段分配給角都時,我們便感受到他此舉下的深意。他在警告我們,而我們,沒有必要在他的底線反覆試探。這是你現在能活下來,並且活蹦亂跳地站在我面前的唯一理由。”
迪達拉沉默,以他現在的狀態來看,激怒蠍是不明智的,按照他的說法,如果做的太過,他極有可能不顧那位‘斑’的警告對自己出手,再用隨便什麼藉口糊弄過去。
“你並沒有什麼不同,小鬼。況且,像你這種一看就是早死的型別,不過是僥倖在組織人手稀缺的情況下有高空作戰的能力罷了,至於你的藝術······”蠍嗤笑一聲,“不值一文。”
迪達拉貿然生氣起來,攥緊拳頭,一旦有了機會,他必然要先下手為強。蠍對自己說這些,是警告,也是對自己的蔑視,認定自己沒有力量反抗。
迪達拉在心裡冷笑,只需等他放鬆警惕,自己便能手刃了他,若是上面問起來,直接將責任推卸給蠍便是,就說蠍對自己出手反被他打敗,相信知道蠍底細的斑是不會太過責難與他的。
接下來的路程還是漫長而沉悶的,迪達拉被捆著跌跌撞撞前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麼大名的奴隸,而非一個手上沾滿鮮血的忍者。
在渾渾噩噩間,蠍突然再次停下腳步,引起了迪達拉的不滿。
“又怎麼了?”他沒好氣地問。
蠍駐足,掏出望遠鏡看了看,遠方,似乎不再是一陳不變的黃沙,而是隱約間出現了一抹新綠。
“前方,便是渦之國了。”
……
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