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手中苦無給予奄奄一息的雲椒以致命一擊後,一切都變了。
纏繞在鳴人和牙身上的蛛絲在剎那間石化,然後灰飛煙滅,牙一時沒有防備,硬生生從樹上掉了下來,一屁股坐到地上,赤丸在他懷裡竄來竄去嗷嗚地叫個不停。
另外,在鳴人站起來時,他身後的樹上又重重掉下來什麼,不用等他們回頭仔細去看,肉體落地時沉悶的聲音已經昭示了一切。
一共三具屍體,其中兩具已經被腐蝕的很嚴重了,連面目都看不清,遠遠的看就像無麵人一樣恐怖,還有一具不算是屍體,身體的主人已經失去了所有意識,唯有指尖微微顫抖,看上去也活不久了,迪達拉瞥了一眼,上手給了他一個痛快。
“這應該是一個小組的。”志乃開口,神色抑鬱,“看來在我們之前就遇害了。”
“監考老師大概要不了多久就能來。”牙緩過來,低頭看著自己被腐蝕得破破爛爛的上衣,還有胸口沾上蛛絲的少量面板,看上去沒事,只是顏色發白,有些奇怪,“我棄權了,可能連累了你們。”
“哪……哪有的事。”雛田微紅著臉說,瞥了一眼鳴人,然後臉更紅了,鼓起勇氣結結巴巴地說:“鳴……鳴人君也是很勇敢呢!”
鳴人撓著頭不好意思地笑了:“哪有。”
牙卻是笑了,在雛田的攙扶下靠近鳴人,鳴人用手撐著坐起來。他和鳴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全身無力,覆蓋在身上的蛛網就如同麻藥一樣,麻痺感從面板浸透,被綁著時感覺還不明顯,現在一想站起來都難。
但是鳴人分明被綁的更嚴重些,狀態卻看上去比牙好很多……還有他那好像怎麼也用不完的查克拉,真是讓人印象深刻。戰術雖然單調,但是意外的有效,沒有鳴人,他們根本拖不了這麼長時間。
最後,牙彎身一巴掌拍在鳴人肩膀上,拍的鳴人意外地抬頭看他。
“雖然連雛田都誇你了,但是我還是要叫你一聲吊車尾。”
然後,他伸出食指和中指,鳴人會意,用解放了的手做出同樣的姿勢。兩個人食指與食指相勾,中指與中指互連,看上去就像達成了什麼不得了的契約了一樣。
迪達拉移開視線,迎上志乃的目光,後者向他恭敬地鞠了一躬,“你救了我們所有人,我們欠你一條命。”
迪達拉沒有說話。
“反正馬上就要出局了,我們的卷軸你拿下吧,我們的是天之卷軸。”
迪達拉接過,“其實……你們不用勉強,之前的訊號可以說是雲椒發的。”
志乃搖搖頭,“就是想,我們的實力也不允許,事實上,我們本次前來的目的,本就不是為了奪得中忍的稱號,而是來拓展眼界,試煉實力的,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不用再勉強。”
志乃推了推他的墨鏡,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和正經:“總之,謝謝你的援手。”
鳴人:“也謝謝你們願意帶我去找我的隊友!!”
志乃:“……嗯。”
對付完蜘蛛還不夠,事實上蜘蛛的毒性才是他們擔心的,所幸在出行前,各類藥物,食物,和水都是必帶的,解毒劑被壓在最下面,在鳴人的雙肩揹包裡。在服下以後,迪達拉,鳴人還有牙都很清楚地感到身上的麻痺感在一點點減輕。
解毒劑只是用來應付一般森林毒蟲毒蛇的,從中可以推斷蜘蛛身上的毒也只是平常……畢竟是人工改造出來的怪物,估計還是未完工的次殘品……不過若是被他極具腐蝕性的血液噴濺到了的話,那可能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第八班旋即坐到樹下迪達拉注意到,牙身後揹包處正源源不斷地冒著紅煙,想必不久以後上忍們就能順著紅煙找過來。
迪達拉斜瞥鳴人一眼,心知我愛羅那裡怕是估計是顧及不上了,索性低笑了一聲:“小解回來了?”
“信綱哥……”
遭遇大蛇丸一事,他覺得現在大概沒必要說給鳴人聽,帶他去和佐助會合後再提也不遲。
他記著路線,這一次沒有使用黏土大鳥,而是老老實實潛行在樹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