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在漸漸遠離冰冷霧隱村的小城鎮,一高一矮的身影並行在路上,二人都戴著斗笠,厚厚的紗垂下面門,過往的人也只能隱約感受到紗後冰冷漠然的視線,如刺人的刀子,劃了一眼就移開,留下心裡朦朦朧朧不願承認的悸怕。
從打扮與氣場來看,這無疑是兩個強大的忍者了。其中一人在張貼了不少小廣告的牆壁前留步,他著健壯的上身,後背揹著一柄巨大的刀,站了半晌,突然嗤笑一聲,一旁矮他許多的傢伙默了片刻,一把扯下來一張公告,然後看了下,又扯下來一張。
上面赫然是兩張醒目的通緝令,放著兩個人大概的畫像。
一旁有個拉著車的車伕看見了兩個人,視線在再不斬背後揹著的標誌性斬首大刀上停滯了片刻,表情漸漸變得驚惶。
他拋下車子拔腿就跑,邊跑邊喊著:“是再不斬!是再不斬!”
這一動靜便如頑石激起了千層浪,周圍市民在聽到這個名字時紛紛都表現出不同程度的驚惶出來,四處逃竄。
“快跑!快跑!帶著孩子們先跑!”
“你……炸掉我們的村子……試試看?請……請不要毀掉……拜託了!忍者大人!”
年輕男人們顫顫巍巍地拿著鐮刀,錘頭,燒火棒等物什,企圖與二人相對峙。再不斬只是輕飄飄看了一眼,手不由自主摸向身後斬首,只是這一下,就驚的他們棄了工具拔腿就跑了。
“爆炸嗎?”一邊的水無月白表現的頗為茫然不解,他一邊仔細檢視著周遭還有沒有張貼他們通緝令的紙張,一邊詢問起一旁面無表情的再不斬,“我們什麼時候有製造爆炸了呢。難道是霧隱村的汙衊?”
“呵。”再不斬冷笑一聲,“恐怕不是,得知我們的行蹤後,霧隱不會用這樣無聊的輿論法子堵我們的路,更不會像只見不得人的老鼠一樣躲在我們身後製造一些‘意外’事故。只會派出人來進行不停歇的追殺。至於爆遁……我倒是知道一個小子。”
白疑惑地問:“爆遁血繼者?”
再不斬點點頭:“大概是如此。那是一個巖隱村的小鬼,是我帶過頗為心儀的學生。”
白低下了頭,再不斬見狀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不似你,他可以成為最合格的工具,最盡職的忍者,你知道他第一次殺人的樣子嗎?那是一個無聊的護送任務,儘管面對的是不會忍術沒有查克拉的傭兵,他還是能夠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將之斬於馬下。而你呢。”
白笑的有些勉強:“大人,我會努力……”
“行蹤已經暴露了啊。”再不斬不動聲色地打斷他的話,嘲弄般地扯了扯唇角:“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會一路被追殺至此嗎。又為什麼,身後總有數不完的追兵?”
白沒有說話,於是再不斬指了指周圍躲起來觀察他們的村民,“在追兵被派出來的時候,他們就是追蹤我們的活著的路向標。你曾說過要成為我最為趁手的工具,現在,我命令你,殺了他們。”
此話剛落,白的面色變得蒼白,他徐徐抬頭,環顧四周,然後看見一雙雙更為驚慌失措的無辜的眼。
……
爆炸的威力是不分敵我不分彼此的,黏土炸彈在殺死想殺死的人後,也會對離的不夠遠的主人造成一定的傷害。
迪達拉本人硬生生經受住衝擊的餘波,然後只覺得胸腔一震,一抹猩紅的血從唇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