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腳前的忍犬卻好像感知到了什麼似的開始狂吠,卡卡西皺眉,只見一道拉長的影子先行,在樹後延伸出來,接著,樹後面走出來一個人。
“想走?可以,但是帶他走?恐怕不行哦。”
兜扶了扶眼鏡,自鏡片後有一道閃光一亮而過,他笑了笑,站定在卡卡西身前。
卡卡西表情變得凝重起來,緩緩吐字念出他的名字:“藥師兜。”
“旗木卡卡西。”
……
迪達拉漂浮的屍體已經被卡卡西的分身打撈了上來,和鳴人的擺放在一起,這兩個昔日第七班的人並列躺著,生死相隔。
很快,卡卡西的分身已經遵從卡卡西的意思,將土坑挖好了,憑藉迪達拉的身份,他是不能被埋葬在木葉的,但是遣回巖隱村也是顯然不可能的事,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卡卡西不會讓迪達拉曝屍野外,在安葬後,兩人情分一刀兩斷。
被拖著腳,胸前,手指上的傷口在地上帶出觸目驚心的血跡,鳴人閉著眼睛昏迷著,卻在迪達拉被拖進土坑的同時若有所感地皺了皺眉。卡卡西將人埋好,然後開始放土,土壤與灰塵全然將屍體遮蓋住,從此這個人生前無論是有多麼光輝多有天賦,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往事。死了的已經死了,活著的人還要繼續。
被迪達拉壓在身下忍具袋卻突然多了一道水漬,好像是裡面有什麼東西漏水了一般。
先前,在多由也手中奪得的那個玻璃瓶,在迪達拉被拋到土坑的瞬間裂出一道縫隙,裡面的液體便如有天助地往下滲透,和迪達拉的血流在了一起,混在黑暗的地下。
“噗通……噗通……”
蒼白的面和禁閉的眼沒有任何反應和變化,唯有原本停止跳動的心臟逐步升溫跳動起來,這一刻,灰原家極具生命力的血液開始發酵,留下一顆希望的種子。
……
兩人在經歷一陣無聲又漫長的對峙後,對彼此的殺機都達到了頂峰,場面一觸即發,卻是藥師兜率先笑了笑,打破僵局:“我倒是很好奇一點,你此行是否得到了三代目大人的許可?”
“這與你無關。”卡卡西冷冷地說。
“但是卻和你的處境息息相關噢。”藥師兜攤了攤手,接著笑道:“因為,依照木葉這個狀況看,根本不該有上忍被派出來的。”
“木葉的……狀況?”
疑惑地反問了一聲,在看見藥師兜那瞭然的令人討厭的微笑狗,卡卡西心裡一沉,“木葉怎麼了?木葉發生了什麼?”
“很嚴重的事情,卡卡西閣下,我敢肯定,您的村子肯定從未像今日一樣需要您的幫助。而你此時……”藥師兜抽出手術刀,刀刃和眼鏡鏡片同時反過一道凌厲的光來,“而您此時,卻只有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除了在原地兀自急切奔波以外,什麼都做不到。”
卡卡西沉默了一下,將佐助放下,然後也抽出手中劍。
“你很不識趣,旗木卡卡西,所以,這個舉動,是確定要和我打嗎。”兜笑了一下,眼神卻是冰冷至極的,“那就……出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