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達拉輕輕嗤笑一聲,又恢復了最一開始挾住多由也時的語氣。
“現在再告訴我,你願意付出什麼代價來購買你的生命呢。”
多由也不說話,迪達拉也沒強求,起身,多由也從地上爬起來,目光在觸及地上血泊中殘缺的手時有些躲閃,她的咒印慢慢消退不見,此時的她面色蒼白至極。
“不知道嗎,那麼我來提條件,你選擇接受,或者不接受。”
迪達拉說完就徑直走開,看見地面上躺著的,還有幾分微弱氣息的左近,拽著他的頭髮把他拖過來,有斑駁的血跡從左近被血浸透的褲腿處拖出醒目的一道。他還活著。
忽然,迪達拉毫無預兆地回手,一把握住多由也的手腕,然後一個用力,多由也痛苦地悶哼一聲,只聽“咔嚓”一聲,她緊緊握著的想要偷襲的苦無清脆落地,然後整個手腕以一種不自然的形態垂下。
“啪!”
多由也被打的整個臉都偏過去,有一道細細的血痕從她的唇角緩緩溢下,她白皙的臉迅速腫了起來,耳朵嗡嗡地作響,但是她還是能聽見迪達拉麵無表情地對她說:“不識好歹。”
多由也沉默,迪達拉將刀尖對準左近的胸口,左近還有呼吸,胸口微微起伏。
“只是斷了條腿而已。”迪達拉說,“但是接下來就說不準了。”
多由也抬起頭:“你到底想要我幹什麼。”
這樣,算是同意了。於是迪達拉轉身,在一棵樹後找到了被綁起來的駟臣,他已經醒來了,只是不能動彈,他旁邊的地上有一把苦無,很顯然,他方才大概是在拿著苦無割自己手腕上的繩子。
“倒是小看你了。”迪達拉說,駟臣注意到他眼神的變化連忙開口:“迪達拉!”
“——那麼現在正好……高看你一眼。”
“啊!!”
樹後陡然迸出一道鮮血,這戛然而止的慘叫聲徑直地衝入她耳畔。
迪達拉從樹後走出來,有一點血跡濺到他衣服,頭髮,還有臉上,不過他好像毫不在意,慢條斯理地用手背抹了一把血漬,他垂下的金色劉海上野沾了血汙。
“先離開這裡再說。”迪達拉如是說道,皺起眉頭看了眼小巷外,這場戰鬥已經耗費了他太久時間,於是,他冷聲說:“揹著他,帶我走出去。不然,我們兩個都要死。”
不用他說,多由也就拉著左近的胳膊把他拖了起來,左近高出她一個頭,再加上多由也本身就沒有好好往體術方面發展過,她用肩膀扛的很吃力,迪達拉剛一皺起眉頭,多由也就立刻說:“不要殺他!”
迪達拉笑了,他的笑容很帥氣,但在多由也看來卻倍感毛骨悚然,迪達拉涼涼道:“你這個速度,卻只能拖累我。”
迪達拉這麼說著,卻還是從多由也身上接過了左近,他和左近差不多身高,卻好像在拖著他時不費吹灰之力。
“拜託了……我保證……會讓你滿意的。”多由也低聲說,然後來到酒館,拐到角落屏風後的地道口處,正要跳下去,她就聽見迪達拉突然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好像壓抑著什麼似的,帶著隱約的……興奮?
“你有多少把握?”迪達拉說,“在兩分鐘之內帶我離開地道?”
多由也咬牙:“給我三分鐘。”
迪達拉冷聲說:“給你兩分半……兩分半的時間,如果做不到,你,我,還有他,都死在這裡。”
“你……”
迪達拉盯著多由也蒼白的臉,突然又笑了,他捏住她的下巴說,“兩分半後,這裡將會被夷為平地。這將是絕無僅有,史無前例的壯觀景象,你到時候可以看看。藝術,就是爆炸。嗯。”
木葉的追兵很快就會趕到這裡……或許就在下一刻,適時他必須做點什麼切斷這條路。那麼,做點什麼呢?
當然是,藝術。
讓他們感受到藝術的光芒!
多由也沒有再說話,而是徑直跳了下去,迪達拉跟著她跳了下去,在原地留了一個黏土分身。
地道很黑暗,但是到處可見被精心打造的樣子,上方很堅固,被固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