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駟臣?”迪達拉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是他的人。”
兜搖搖頭,笑了一下,“當然不是。”
他的下一句話,讓迪達拉微微變色。
“……但是凜,卻是我的人。”
兜在說完這句話後,也不去管迪達拉瞬間變化的表情,在他看來,連自己表情都控制不好的小孩子就算被巖隱村影部看中培養一百年,也永遠不會成為一個可靠的盟友,可怖的敵人,而現在,他甚至連一個潛伏在木葉的間諜都做不好。
迪達拉抿了抿唇,不再說話,於是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堪稱是死寂。
兜在原地展開一個卷軸,然後閉著眼雙手結印,迪達拉看見有很多條蛇緩緩從他的卷軸中爬出,發出“嘶嘶”的聲音。
這裡並不是全然封閉的,所以蛇群緩緩四散開來,順著一個帶有坡度的黑洞爬去,那裡通向被挖的中空的樹根,在蛇爬上去後,它們可以從另一邊的樹洞中爬出,然後重見天日。
過了一會以後,兜睜開眼睛,然後收手,“可以走了。”他說,“這裡也遲早會被懷疑到的,所以我們要趁現在轉移。唔,見到駟臣以後,就從地道離開吧,至於宇智波佐助的眼睛……我勸你還是別奢望了,佐助,他是大蛇丸大人下一個勢在必得的獵物。”
……
和兜走在一起時,他們的路程總會變得很長,兜似乎總是顯得過於謹慎,以至於好像每走一步路都要小心翼翼地確認前方是否有埋伏和潛在的危險。
“喂,知道我在想什麼嗎……”迪達拉跟在後面有些不耐煩了,“我們在此分開吧。大不了就是一死,這樣膽戰心驚地活著倒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噓,耐心些。”兜在一旁氣笑了,“就快到了。你真的是巖隱村派來的諜子嗎。”雖然他話是這麼說,但還是有意無意地加快了腳步。
此時此刻已然入夜,他們來到了三天前與凜說好的小巷子,來到仍然在營業的酒館,裡面燈紅酒綠,遠遠就能聽見藝伎的歌聲與醉客的喧譁。
駟臣就站在酒館門口,看樣子是在等什麼人,而且已經等了好一會了。他在看見兜的時候低頭低低應了一聲“大人”。
兜笑著應了一聲,然後轉身,“我該走了。”
迪達拉心中疑竇叢生,“你不跟我們一起離開?在木葉可是團藏的主場。”
“我的演出還沒有落幕。”兜說著消失在夜色中。
迪達拉瞥了駟臣一眼,本來心裡有一大堆關於他和凜為兜效力的疑惑,看見後者一副喪家犬的模樣也沒有心思再問了。
駟臣一直是低著頭的,夜色掩蓋不住他色澤明豔的髮色,但是卻能隱藏他的表情。
“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走嗎,嗯。”迪達拉不耐煩地說了一句,最後的耐心在駟臣面前消耗殆盡。
駟臣慢吞吞開口:“可是,宇智波佐助的眼睛還沒有到手……”
迪達拉輕蔑地一笑,搖了搖頭,“你倒是忠誠的很,嗯。”說著,就往酒館裡走,但是忽然,他的步子定住了,心頭警兆突起,他猛地抬頭,看見夜色下有一個身影順著鎖鏈極速滑來,來者不善,於是他皺起眉頭,正要應戰,卻身形一頓。
在這一頓的功夫,前面的人已經衝將下來一刺,將刀帶入他的胸口,與此同時,迪達拉身後的駟臣顫抖著手從迪達拉後背胸口的位置抽回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