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去拿繃帶來……”
意識昏昏沉沉,精神與身體上的折磨都到了極點,迪達拉眼前一黑,終於倒了下去。
……
消毒水的味道瀰漫在鼻腔處,很刺鼻,肩胛處隱約的刺痛感提醒迪達拉這一切都不是夢境。
迪達拉睜眼,第一反應就是去看手心,上面的傷口還在。
卡卡西放下手中的《親熱天堂》,在床前看他一眼,淡淡說:“他醒了。佐助,去買些水果來,然後去修煉,離第三輪考試不遠了。”
這淡淡的語氣似曾相識,讓迪達拉想到了昏迷前發生的一些不好的事情,想到黑夜裡宇智波鼬殷紅如血的眸子和只會愚弄他人的幻術,想到自己中招後刺傷自己時的愚笨。
他在同一個招數中跌倒了兩次。
“我睡了多久?”
“整整兩天。”佐助說著起身走到門前,壓下門把手。
得到回答的迪達拉麵無表情地坐起來,聽到佐助離去時關門時“砰”的一聲,感受到身後柔軟枕頭帶來的舒適感,他本就在醒來的第一時間意識到,這裡是醫院的病房。
“鳴人呢?”
他漫不經心地問,一手把手背上的吊針的針頭拔下來,摁住自己手背上的棉籤,摸了摸褲子口袋裡的機械眼,幸運的是,東西還在。
“和自來也去修行了。”卡卡西這樣回答道。
“是嗎,你不親自教導他?”
“自來也是木葉的三忍之一。”
迪達拉的動作僵了一下。他裸著的上身處綁著繃帶,傷口癒合的很好,他扭過頭看見床頭自己的衣物,和忍具袋,於是起身披著外套繞過卡卡西,卻被後者伸手擋住。
“我認為你現在,最應該擔心的不是鳴人。”卡卡西垂下頭說,語氣中聽不出絲毫波動。
迪達拉似乎沉默了一下,然後平靜地開口問——
“什麼意思。”
“我翻了很多資料,找了很多檔案,最後,埋在巖隱村的暗線告訴我,只有村子裡死去的迪達拉,才會有這種血繼。”
迪達拉慢慢低頭,看向自己赤裸的胸膛,上面被斜著綁著一圈繃帶。
卡卡西站起來,再也不看他,而是扭過頭不知道朝著誰說了句——
“拿下他。”
……
佐助走過走廊,醫院,這裡總帶給人以一種不詳而讓人反感的意味。
“大概應該給鳴人那傢伙報個信。”佐助如是想著,他可忘不掉那傢伙守在信綱病床前擔憂不安的表情,還有被自來也帶去修行時望著他們欲言又止的樣子。
信綱這副模樣也是讓他驚訝不已,他昏迷期間,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總之,他現在醒來了,又有卡卡西老師在身邊,這件事可以告一段落了。
佐助如是想著走下長長的樓梯,來到醫院一樓大廳的位置,他看見這裡空無一人,低頭,保潔的人員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連地都沒有掃乾淨,黃色的沙在地板上十分突兀,不知道是哪個頑皮的孩子帶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