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達拉堅決地拒絕了一個藝伎的作陪和挽留,走出酒館,駟臣跟在他後面,良久,低聲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迪達拉挑眉:“什麼?”
“任務。只有三天的時間,你打算怎麼做。”
“很簡單,託你的福,我有充足的時間接觸他,把眼睛挖下來就可以走了。嗯。”說著,將分身召回,收回卡卡西的卷軸,別在腰前。分身在他做完這一切後,化成一灘泥水,是土分身。
駟臣低下頭,久久沒有開口,忽地小聲說了句什麼,迪達拉沒有聽清,皺起眉頭:“什麼?”
“我說,真冷血啊,你。”
迪達拉突然毫無預兆地止住腳步,陰冷地轉身盯住駟臣,駟臣也盯住他,沒有絲毫退縮。
“再說一遍。嗯。”
“你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迪達拉指尖一收一伸,有尖銳的苦無從袖口滑出來,他金色的發垂在額前,遮擋住眼前的殺意,他突然出手,駟臣身子一抖,苦無徑直掠過他的耳畔,又“鐺”地一聲被人擋開。
“留下吧!”
於是駟臣反應過來了,身後有人!迪達拉唇角輕輕一動,駟臣看出他說了一句“走”,於是連頭也沒有回一下地往前跑去,與迪達拉擦肩而過時,迪達拉用手猛地一摁他肩膀,藉著力道在空中翻身,指間同時用力夾住數把苦無,用力一甩,前方出現的人都戴著古怪的面具,身手頗為敏銳,迪達拉知道自己不宜久戰,更不能用上自己擅長的那些手段,爆炸?別說笑了,他敢肯定只要爆炸聲一想起,木葉的忍者們,包括卡卡西那種層次的忍者,都會像獵犬見了兔子一樣將他包圍,到時候就真的是插翅難逃了。不過,看眼前這些突然出手襲擊他的人,後者大概也不想發出太大聲響引人注意吧。
那麼,就只有用體術了。
……
信綱顫抖著身體,慢慢爬起來,阿布扭過頭不再看他,於是,信綱爬起來,確定後者對他沒有敵意後,向他深深鞠了一躬,也不管自己溼著褲子,推開門就跑。
肉體墜落的聲音。
沉悶的一聲響。
與此同時傳入耳中的,還有痛到極致的喘息,壓抑在喉間的呻吟。
阿布可以想象到血液順著屍身一汩汩流淌成一圈血泊時的場景。難道……團藏大人……已經知道了?
阿布僵住了,由內而外的僵住了,他慢慢轉身,看見倒在門前的信綱,這個可憐的孩子在死前還保持著驚恐的神態,嘴巴大張著,似乎在表達他對這個世界的控訴與仇恨。
他屍體的下顎處結結實實地插著一把苦無,可以想到來人是如何幹脆利落地自下而上地抬手穿透他的下巴的,一刀斃命。
接著,還沒等阿布反應過來,來者就劃亮一根火柴,隨手對著信綱的屍體一拋。
灰原家的人都很怕火,所以他們才要更好地利用火,但是眼前這個孩子,已經沒有能力和機會利用他祖輩傳下來的火的天賦了。
他的屍體一點即著,火柴幾乎在剛剛觸碰到他身體時就猛烈地燃燒起來,“不……”阿布閉上眼睛,“不……”
接著,另一個人上前一步,用苦無抵住他的下顎,女孩子好像低低罵了句什麼,火紅色的頭髮垂下來,“說,研究成果在哪裡。”
“哦多由也,不要那麼粗魯,瞧,你就快殺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