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來教你,怎麼易容嗎。”凜說,抬起頭注視著迪達拉,一手拍到桌上,給人以極大的壓迫感。
駟臣看向迪達拉,迪達拉卻笑了,“有什麼關係。”他說,“至少在這裡,所有人都以為我是灰原信綱,這就夠了。”
凜看著他,迪達拉也不遑多讓地與他對視,氣氛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死寂之中。
“大人。”駟臣突然開口打斷,凜皺眉看向他,駟臣走過去彎下身子對他耳語幾句,迪達拉站在原地不動。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凜沉吟片刻開口,“木葉已經對我們有所懷疑,更糟糕的是,他們還處於觀察之中,遲遲沒有開始行動。這也就意味著,拖的越久,我們的容錯率就越低。你怎麼看,迪達拉。”
迪達拉上前,拿起酒杯為自己斟滿酒,一飲為盡,擦擦嘴,“給我三天。”
“那我現在就給你下發任務。”凜說,“我們要宇智波佐助的眼睛。三天後,我們在這裡會合。”
他起身,身後屏風遮擋住無關緊要人的視線,迪達拉的目光僵在了原地。
一個黑洞洞的地道,被涼蓆遮蓋的嚴嚴實實。
“這裡,是你們安全離開這裡的唯一出路。”
……
一片漆黑。
佐助自回來以後就一直呆在這裡,儘管知道此時此刻應該是白天,放眼望去還是會被黑暗模糊了意識。
和鳴人的慶功宴並沒有聚太久,卡卡西坐了一會以後就回去了,臨走時帶了一些點心和酒水。
佐助跪坐在陣法中央,地上全是一些看不懂的文字,這是卡卡西廢了很久時間翻到。古書上有記載關於咒印方面的知識,晦澀的文字下記錄的是一個只存在於傳說中的詛咒,亦或是祝福。
他赤裸著上身,面板上畫滿了黑色的紋路,此時此刻頭腦還有些昏昏沉沉。
報仇,報仇,報仇!報仇!
腦海裡不斷劃過宇智波滅門那天寂寥的街道,父母的血跡,還有在死亡森林裡宇智波一族未瞑的眼,空蕩蕩的眼眶。
只是想一想,就覺得咒印處一陣刺痛,佐助睜開眼悶哼一聲,一絲鮮血從唇角滑落,他記得卡卡西在每次他要發作時說的話,無論是語調還是內容都符合一個上忍的冷酷無情。
“忍一忍。”卡卡西說,皺緊眉頭,盯住他冷靜地補充道,“……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容許一個滿手都是鮮血的滅族屠夫的胞弟平安地成長到這種地步,對於木葉村來說已是極限,他們決不允許,這個存在再多一絲威脅。而你體內的咒印,無疑是壓斷他們敏感神經的最後一根稻草。佐助,我需要你活下來,相信你自己也知道,你是你們家族最後的希望。”
佐助徐徐睜開眼,像是終於控制不住體內的怪物一樣低聲嘶吼:“呃啊啊啊啊啊啊!”
但是下一刻,他跳動的黑色咒印又被陣法活生生壓制下去,佐助在原地閉著眼,仰著頭大喘氣。
“控制自己!壓制住它!獲得力量有很多種方式,你的同伴也是方式之一。但是首先,你需要活下去!”
“……卡卡西老師。”
又壓制過一次咒印反噬的佐助有了些許的清醒思緒,他虛弱地開口,身上的紋路在黑暗中發著微弱的光。
卡卡西垂下眼簾,應了一聲:“嗯。堅持住,佐助,封印快要成功了。”
“我不需要活下去,更不需要活的好。”
卡卡西不答,迅速結印,封印之術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我只要力量,如果沒有它,我連線近真相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