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抬手探了探自己空蕩蕩的心口處,語氣淡淡:“我沒有靈魂,你的藝術不會得到昇華,但是我的卻可以噢。”
“十全十美?藝術總要有些殘缺才會更美,就好比夜空中懸掛著霧濛濛的半月,又好比完美的藝術品當眾爆炸成為絕品……絕望吧!驚歎吧……”迪達拉笑著說,胸口處的嘴巴吞嚥下最後一塊黏土,他以手捂住胸口,查克拉在體內橫衝直撞,已經到極限了,迪達拉卻絲毫沒有感受到害怕和悔意,“放聲大哭吧!我的藝術,就是爆炸,嗯。”
“喝!”
“雷遁.地走。”
數道藍紫色的電流在地面上“呲啦呲啦”地遊走,從蠍腳下快速蔓延,在接觸到迪達拉的同時,後者神情大變。
“喝!”迪達拉說,體內查克拉卻以飛快的速度冷卻下去,就像漏了氣的氣球一樣。他再試了一次:“喝!”
還是什麼也沒有發生。
為什麼……
“你的藝術啞火了。”蠍冷笑著說,“而我的卻不會噢。”
“怎麼可能會……”
迪達拉愣住了,在這間隙,木質傀儡動了,無論是速度還是攻勢之凌厲,都是以往影部訓練的傀儡比不得的。傀儡手中尖刀在移動間劃破迪達拉衣角,尖刀上漆黑一片,帶毒。
迪達拉跌坐在地,咬牙,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眼神。
他這副模樣,就好像一個全然的失敗者,落水犬,他握緊拳頭,卻又不自然地放鬆力度,他知道,毒性發作了。
“同歸於盡的死法對我而言不算藝術,所謂藝術,應該是永恆而不朽的,趨於完美的最終形態。”
“你……咳咳咳……可惡。”
迪達拉低吼道,“若不是我黏土用完了,你怎麼會有資格……”
他的話在說了一半以後噤聲,因為身後的傀儡已經用尖刀刺穿了他的肩胛,然後藉著大力把他挑起來,腳尖脫離地面。
“呃嗯……”
迪達拉悶哼一聲,喘著粗氣,忽視肩胛裂開的傷口以及突然迸發的尖銳痛苦,還是強撐著把未說完的話說出來:“……我沒有輸……”
“是嗎。”蠍漫不經心地問了一聲,“再說一遍。”
控制傀儡將刀刃緩緩抽回,有鮮血連帶著刀刃抽出的動作淅淅瀝瀝地滴落,迪達拉失去了支援跌倒在地,半跪著,一膝支起,一手捂住肩胛處的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掌心,迪達拉強撐著抬起頭強調,“我說,我沒有輸,嗯。”
“……很好。”
蠍聽罷,嗤笑一聲,然後面無表情抬手,查克拉線在指尖上一轉,迪達拉身後立著的傀儡又將手上釘制好的刀刃向前一推,這一次刀刃徑直穿透了他肩胛的另外一邊,捅出一個血窟窿來。
“呃嗯!”迪達拉痛的悶哼一聲,連視線都出現了短暫的模糊和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