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班的下忍們走的很謹慎,在這危機四伏的死亡森林裡他們也不得不謹慎,如此,白眼,赤丸,還有志乃飼養的蟲子都物盡其用,紛紛派上了用場。
而在鳴人看來,像這樣鉅細無遺地探查腳印啊,每過幾分鐘就用白眼透視四周啊,就連吃飯都會被禁止生火的,意味著謹慎的行為真的是無關緊要,反倒是他們行進的龜速才最令人窒息。
鳴人苦著臉,開啟地圖比對了一番,照這麼下去,到達目的地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更別提到中心處的“塔”了。
“這樣的謹慎是有原因的。”油女志乃突然開口說道,收回飛來的三隻用來偵查的蟲子,推了推墨鏡,犬冢牙安撫著懷抱裡瑟瑟發抖的赤丸,簡短地說了一句:“血腥味。”
鳴人睜大眼睛:“什……什麼血腥味。哪裡有?我怎麼沒有聞到?”
牙斜睨了他一眼轉過身,志乃淡淡說:“這裡,方才發生了一場戰鬥。”他走了兩步,在一棵樹前停了下來。
嘀嗒……嘀嗒……
下雨了嗎?
於是鳴人下意識伸手去接那雨點。
他的指腹處一片殷紅。
“鳴人君!小心!”雛田在後面大喊出聲,鳴人只覺得耳邊一涼,心瞬間漏跳了一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繼而肩上多了一道重力,他順著那力道向後彎身下腰,突襲而來的鋒利的刀刃堪堪從他肚皮上劃過,鳴人橘黃色運動服上多了一道缺口。
“吊車尾!”牙恨恨地說,放開鳴人,鳴人抬頭,正好瞧見被吊到樹幹最上方,被茂密枝葉稍稍掩住身形的屍體,屍體以一種絕對扭曲的形態被倒吊著,因為位置的問題,更多猩紅的血液凝結在他垂下的黑髮上,最後從空而降,嘀嗒嘀嗒地滴落到鳴人身上。
鳴人感到一陣惡寒,雙手結印:“影分身之術!”旋即周遭憑空冒出眾多分身,全是準備迎戰的姿態。
犬冢牙的耳朵動了動,“身後!”他大喊道,一面趴到在地,刀刃破空划來,赤丸“嗷”的一聲從他懷裡跳開,犬冢牙憑著感覺翻身,刀尖隨著身體的滾動完美地插入地面,一連插了三次,忍刀脫手而出,牙從反方向爬起來,心裡一涼。
“小心!”鳴人大喊一聲,下一秒,鳴人的一個影分身撲到牙身上擋了一下,然後“砰”地一聲破滅,緊接著,他們聽見緩慢收刀的聲音。
所有人屏息而立,擺出戰鬥的姿態。
“忍法.霧隱之術。”
滾滾白霧像一個巨大的蓋子一樣籠罩了所有人,在霧氣中,就這樣被遮住了視野,在視覺沒有任何用的情況下,聽覺便變得分外敏銳,他們聽到有人輕笑出聲。
“反應不錯嘛,生活在和平里的蛀蟲們,來認識一下吧,霧隱村,雲椒。”
……
“嗡嗡嗡……”
“啪!”
勘九郎蹙眉,不耐煩地伸手拍了過去,將一直繞著耳朵轉的飛蟲拍死,這片森林足夠大足夠茂密,他們找到一棵相對粗壯的大樹,老樹根浮出土壤層,形容古怪。
手鞠安頓好我愛羅,爬到樹上隱藏起來,主動偵查。
我愛羅並沒有昏睡過去,他們也不敢讓他昏睡,只是查克拉耗的猛了些,他緩了一會兒,呆坐在原地,看著自己的手心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勘九郎突然毫無預兆地站起來,我愛羅側目,後者伸手,有細碎的土屑從指縫流下。
手鞠看了一會周圍的情況,展開地圖陷入思索。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卷軸,他們的卷軸在方才的戰鬥中遺失了。她對自己這一小隊的戰力還是比較自信的,就算是遭遇像方才那種規模的戰鬥也無關緊要,現下的狼狽只不過是因為沒有拿出底牌來而已。
樹林外側是一處溪流,離三號,四號入口很近,這可以說是他們的必經之地了,只要在這裡埋伏,肯定是會遇到人的。
而下面勘九郎突然喊了她一聲:“手鞠!下來!”她有些困惑地低頭,看見我愛羅和勘九郎已經站起來了,好像出了什麼事。
手鞠跳下來,腳尖輕輕著地,“怎麼了?”她有些不耐地問。然後下一秒聽見我愛羅冷冷開口,全身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