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御手洗紅豆神情陰鬱下來,握著手中劍的手一翻,整個人跟著敏捷地當空躍起,在樹枝上腳尖借力,一鼓作氣地襲來。
大蛇丸冷哼一聲,只是抬手。
兵刃相接的鏗鏘聲在寂靜的森林裡迴響。
“已經夠了。”
紅豆只聽得這一句話,繼而與自己對戰的那個傢伙就當真如同蛇一樣褪去了一層皮,是那個中年女人的皮,當紅豆反應過來時,皮囊中的人已經不知所蹤。
紅豆站在原地,眼神因此變得更加陰鬱。
……
另一邊,佐助和迪達拉背過身等了好一陣,都覺得不對,正當他們心生狐疑要去尋找鳴人時,不遠處傳來陣陣毫不掩飾的腳步聲伴隨鳴人沒心沒肺的高呼:“我回來啦!等久了吧。”
佐助自上而下地瞥了他一眼,迪達拉卻冷嗤一聲,徑直撲了過來,先是朝著他小腹上踢了一腳,又趁他吃痛彎腰的功夫抽出忍具袋裡的手中劍,鳴人見狀臉色變了,在地上一個打滾堪堪躲開攻勢。
“信綱你瘋了嗎?只是等的稍微久了一點,你就衝我出手?”
“信綱君,消消氣。”佐助在一旁突然發聲,“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問出吊車尾的下落。”
“鳴人”顯得非常生氣:“信綱,佐助!你們在說什麼,我就離開一會,你們連我都認不出了嗎。”
佐助冷靜地瞥他一眼:“真是錯漏百出啊,你的表演。首先你需要知道,鳴人確實是熱血過頭,但絕不是善於拖累隊友的莽夫,即使平時再如何大大咧咧,在死亡森林裡也會有所收斂,根本不可能發出那麼大的腳步聲,更不可能沒有腦子地在森林裡大吼大叫。其次……”
“鳴人”的表情慢慢變了,不過不是那種被拆穿後的緊張和害怕,他只是饒有趣味地笑了。
“說下去。”
這一次,連聲音也沒有再偽裝,這聲音從“鳴人”口中傳出,低沉又有些沙啞。
“其次,你根本就沒有好好關注過鳴人吧。鳴人是一個右撇子,而你顯然不是,因為你的忍具袋別在左側。”
“精彩。”
“鳴人”笑著衝他鼓了鼓掌,又特意看了一眼迪達拉,“本是心血來潮和你們玩玩,可是,佐助啊,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佐助沉下臉色:“鳴人在哪兒。”
突然,假冒者開始大笑,“去問他自己吧。”他說,然後腳在樹枝上一踩,借力後躍,與此同時,甩出一排手中劍阻止佐助他們的去路。
佐助向後跳了一步,然後欲追上去,誰知走了兩步身後感到一陣阻力。
“別去。”迪達拉沉聲說。
佐助猶豫了一下,眼神卻是一利,還是要追。迪達拉深知以他的脾氣,這樣攔著擋著只會起到反作用,於是鬆開手,在他身後面無表情地開口。
“現在不分青紅皂白地貿然出擊,只會正中敵人下懷,分散往
往是同往死亡的最終捷徑。”
於是佐助停步,迪達拉將手探入忍具袋,裡面備著事先準備好的黏土,數量不多,但是足夠用了,他隨意拿出一部分,靈活的指尖按了按捏了捏,一隻惟妙惟肖的粘土小鳥就出現了。
當真是惟妙惟肖,但是直到迪達拉抬手,粘土小鳥抖了抖腦袋,張開翅膀飛起來時,佐助才知道這分明成了活物!多麼不可思議。
看著迪達拉雙手結印,緩緩閉上眼睛的認真模樣,佐助想起來小時候他的母親宇智波美琴給他講的戰時小故事,與宇智波,日向一族並列的神秘而強大的灰原家在這一刻才初露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