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達茲納回國的路上並不好過,鳴人和這個壞脾氣僱主就像天生氣場不合一樣,從一開始就互相看不順眼。
僱主大人懶洋洋跟在他們後面,嘴皮子一開一合又是矮冬瓜啦又是吊車尾的,把前面的鳴人說的跳腳。佐助和迪達拉一左一右守在達茲納兩側一路上也沉了臉色,可以說這個b級任務除了報酬方面,和平時做的不愉快的d級任務沒什麼差別。
在卡卡西不知第多少次一把摁下欲揭竿而起的鳴人的腦袋後,迪達拉停下腳步。
走在前面的鳴人察覺到不對,停下腳步疑惑地回頭望去。
佐助看了一眼面色平常的卡卡西老師,緩緩弓身,手摸向自己的忍具袋。
很安靜的一幕,非常安靜,過於安靜。
一片不知道哪裡來的樹葉緩緩落地,輕飄飄浮在腳下的水泊上。
“這裡不應該有這種東西。”
下一刻,似曾相識的一幕發生了。兩條鎖鏈瞬間從左右兩個方向飛將過來,蒙面的陌生忍者配合十分默契,這一招將他們逼的連連後退,然後在他們身後,水泊驟然湧起,利用水遁出現第三個忍者,他的任務是在目標身後猝不及防地來上一刀。
眼前的卡卡西老師被鎖鏈纏住來不及招架,一左一右的忍者伸手一扯,他整個人都消失不見,留下地面上一條枯木。
“替身術……”
佐助跳起來一腳踩上鎖鏈,順著它們攀上去,在空中翻起,轉身之餘快速結印,幾乎是須臾功夫,滾滾火焰從他口中吐出,刺目的火光燃燒在整片陰暗的叢林中。
“火遁.豪火球之術!”
火焰逼退了兩個忍者,他們迅速對視一眼,“砰”的一聲消失在原地。
佐助在前,迪達拉麵無表情退後,正撞上身後第三個忍者向前推進的一刀,然後他的身影也破碎不見,只留下地上的一條枯木。那偷襲的忍者見狀瞳孔微縮,正要離場,卻覺身後腰際被什麼尖銳冰冷的東西重重抵上。
是霧隱村的手段,不加以創新的手段,迪達拉熟悉這一切,甚至在遭遇伏擊後還有些想笑。
太相似了,實在是太相似了,與巖隱村某次任務情況驚人的相似。
他還記得那些人的名字,光田,赤土,還有……桃地再不斬。其中,光田永遠地死在了村外的路上,他的屍體腐爛在隨便某個角落,只能換來極少數人有限的淚水。
一切都是因為……委託人私心的隱瞞……不管是什麼緣由,是無心還是有心,他的隱瞞威脅到護送他的忍者們的生命。當然……如果沒有叛徒的背叛,事情還是可以有所轉機。
這一次,輪到他來當叛徒了,不過不是這個時候。
身後傳來掌聲,卡卡西緩緩從叢林陰影處走出,將拎著方才兩個忍者的首級隨意甩到委託人面前,無視老頭被嚇的渾身顫抖地跌倒,他真心實意地笑著鼓掌。
“你們配合的很棒,尤其是你,信綱,你讓佐助沒有了後顧之憂,還抓住一個活口。佐助,你的體術和忍術都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不愧也是宇智波族長一脈的天才。”
佐助冷冷說:“我和那個‘他’可不一樣。”
卡卡西笑著扯了扯自己護額:“打個比方而已,不要介意,但是鳴人,你可以解釋一下你從剛才開始就呆若木雞的表現嗎。”
佐助冷哼一聲,迪達拉無趣地勾勾唇,鳴人面色還是很蒼白,也許是因為體內封印的東西,他的五感敏銳到可怕,方才忍者們迎面而來的殺意與戾氣是他從未見過的,這震懾壓制住他,使他只能無力地看著隊友們在一旁從容不迫地戰鬥。
從未有這麼一刻,他如此深刻地感受到他們三個人之間的差距有這麼大。
鳴人羞愧地低下頭,繼而咬咬牙,抬起頭時,眼裡滿滿是燃燒的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