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達拉和佐助隨即背好方才懸在樹上的揹包走向忍者學院,一路無話。
今天的學生們好像頗為興奮的模樣,都普遍來的比平時早,他們坐在位置上交頭接耳,激動地議論著什麼,突然,教室裡一靜,所有目光都如有實質一般犀利地聚焦過來,迪達拉握著門把的手不由得微微一抖,然後頗不自在地收了回去。佐助走上前,好像已經習慣了一樣,面無表情地走向座位。
迪達拉正想跟過去坐,卻被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場止在原地。
兩個面容姣好又稚氣未脫的小姑娘一股腦地衝到座位前,一個粉發,一個金髮,互相瞪視著彼此,表情猙獰。
他微微眯眼,辨認出粉發姑娘似乎是叫做春野櫻,金髮的是山中井野,兩人成績中游,是佐助小迷妹中當之無愧的扛把子。
佐助連一個眼神都欠奉,事不關己地雙手交織,搭在額頭處,陰鬱的目光盯著前方,好像那裡有什麼讓他很感興趣的東西一樣。
扛把子櫻率先發難,一把握住佐助旁邊座位的桌角,扛把子井野也不甘示弱,正想徑直坐在椅子上,又被對方不知何時伸出的腿阻擋,這時,櫻體內的洪荒之力驟然爆發,一把捏碎了迪達拉的桌角。
迪達拉:……
哦,我的桌角!算了,那無關緊要。
但他還是由衷地感到無語和無奈,卻也不欲在眾目睽睽下與兩個豪放派女孩的戀愛問題扯上關係,無形中好像有千萬黑線從他頭頂拉下。
和他同樣一頭黑線站立著的還有鳴人,他氣喘吁吁趕過來,差點遲到了,一進門就看見櫻野爭佐的戲碼,氣的眼前一黑,險些質壁分離。
質壁分離的他在看到春野櫻時眼睛又轉成了星星眼,如同歡脫地哈士奇一樣向她奔騰過去,這時,被打擾到的春野櫻和井野齊齊回頭,目光如同鋒利的刀子噌噌地刺過來,鳴人險險止步,感覺在女孩們戀愛的氣場下,自己形象迅速縮小,一滴冷汗不由得從額頭滴落,而佐助卻還靜默甚至冷漠地坐在原地,似乎這一切都和他沒關係似的。
惱羞成怒,鳴人一拍大腿,越上迪達拉的桌子,雙腳踩在桌面上。
面無表情地看著的迪達拉:……
哦,我的桌子……沒關係,這無關緊要。
眼前一黑,有什麼障礙物擋住了眼前的陽光,佐助下意識抬起頭,冷漠地看過去,和那雙天藍色元氣滿滿的瞳孔對視上。
這時,鳴人蹲的有些腳麻了,微微挪動了一下,腳後跟正好不小心踩上那被捏碎的桌角,他一個重心不穩,向前傾去……與其說是向前傾去,不如說是向前……親去……
鳴人和佐助在這一瞬間同時睜大眼,兩個人的嘴唇恰恰碰撞上。這一刻,春野櫻驚了,井野驚了,迪達拉和已淪為背景板的眾人都驚了。這一幕如此驚世駭俗以至於冥冥中好像有一扇了不得的大門開啟了。
“他們……接吻了?”櫻在原地幻滅般喃喃。
“好像是……佐助君的初吻……”井野也一臉幻滅地呆愣住。
“佐助君的初吻應該是我的才對!”
“不!應該是我的!”
“是我的我的我的!”
“井野豬!”
“寬額頭!”
……
佐助大腦僅僅是斷線了一秒,就重新恢復,他倏地站起來,嫌惡地抹了一把嘴唇,眼睛都氣的隱約發紅,鳴人也好不到哪去,臉皺成一團嫌棄地擦著嘴唇,似乎沒有看見背後方才停止爭吵好像達成某種共識的兩個女孩。
迪達拉有些不忍地扭過頭,慘叫聲頗有節奏地破空響起,貫穿了整個走廊,以至於伊魯卡在邁步進來時不由得抖了一抖。
女孩們幾乎是瞬間收手,勉強笑了一下,握著拳頭返回座位,留下形象近乎慘烈的鳴人軟軟如麵條般地幽幽倒地,正要倒在迪達拉椅子上時被迪達拉伸手扶起。
鳴人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好像特別感動的模樣:“信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