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什麼呢,活著的意義又是什麼。
從未有過的孤寂感席捲了他。
自由前,他在黑暗裡蜷縮,孤寂,心中滿含仇恨,自由後,他從陽光下躲到了黑暗裡,孤寂,他該何去何從。
冷凝了的墨綠色瞳孔望回躺在黑暗裡昏厥的女孩,她嬌美的面容慘白,盡是扭曲了的痛苦。
對不起,我的錯。
少年在心裡默唸,他下手很重他自己是知道的,女孩能活下來的機率小的渺茫,那既然活著那麼痛苦,倒不如他給她解脫。
他手一動,一柄骨刃從掌心伸出。
像是迴光返照,女孩在昏迷中難得清醒了瞬間,但是這清醒的瞬間也是迷迷糊糊的。
她睜開眼看到了一雙墨綠色的眸子,這是記憶裡很溫馨很安全的顏色,但是更多的,她想不起來了。
“哥哥……”
君麻呂沉默了半晌,骨刃頹然地落地,他抱起女孩緩緩走出黑暗的洞穴,女孩殷紅色的髮絲垂下。
雨過天晴,是陽光燦爛到刺眼的白天。
低下頭,是一片綠草如茵。
只會握刀的手撫摸了一把嫩嫩的草,君麻呂看到了一朵花。
耳邊突然傳來陌生沙啞的男聲,沒有任何預兆,連腳步聲和呼吸聲都幾近全無。
“孩子,你怎麼了。”
是一個面容蒼白,又十分俊朗的男子,漆黑如瀑布的發垂下來,又顯得溫潤如玉。
“你……”君麻呂站起來,幾乎是下意識的,“請問,你是霧隱村的人嗎。”
大蛇丸笑了笑,“不是哦。”
君麻呂有些頹然地垂下頭,重新坐回原地,墨綠色瞳孔有些迷茫和陰鬱。
“那你走吧。我的任務似乎……也沒有什麼意義了。”頓了一下,君麻呂突然想到什麼,“對了,請問您有傷藥嗎……我……我可以用包子來換。”
少年站起身,有幾分急切地問道。
“有,正好我有些餓了。”
於是少年急急跑回洞口,找出已經冷硬變味的包子,大蛇丸拿著毫不介意似的咬了一口,然後用手撫上女孩的傷口,那裡血跡已經乾涸,女孩鼻息微弱,卻依然活著。
模仿著綱手那樣,原本泛著涼意極具侵蝕氣息的查克拉變得溫和下來,如水一般細膩地滑過傷口。大蛇丸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天才,不管哪方面都是。
黑暗中,他的唇角處牽起了一個極為細小的弧度,從胸腔裡發出一道深沉的笑聲,漆黑的暈不開的眼定定望著眼前咫尺的光線。
“活著本來沒有什麼意義,但是隻要活著,就可以找到有趣的事情,就像你發現了花,我又發現了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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