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戰爭全面爆發,霧隱村向巖隱村宣戰,因為湯隱村的介入,巖隱陷入了被動的局勢。
“這裡沒有多餘的忍者給你。”大野木坐在桌前淡淡說,“他們的目的就是你們,我絕不會因為一個將另一個拖下水。”這是大野木的原話,也徹底粉碎了赤土對大野木的最後一絲期待。
“至少她是繼承了你血繼的,你最為器重的繼承人!”
“犧牲總是必要的,作為我的直系血親,更要有這個覺悟。”
還沒等他繼續反駁下去,大野木揮了揮手讓人拉他下去治療,深夜,他躺在醫院的病房裡,盯著那白的刺目的牆。
外面危險至極,然而迪達拉和黑土此時還在野外,生死未卜。
他想極力克服自己內心裡的擔憂與憤懣,然後他失敗了,最後他在黑暗中坐起來,看見前方的黑暗裡赫然多了一個身影,他知道那是誰,那是從小伴隨他長大的,他的影子。
……
迪達拉彎下腰抓了一把土,放在手裡試著捏了捏,然後鬆手,土屑從指縫溢下來,他的神情也隨之愈發陰鬱。黑土在樹枝上睜開眼,深深嗅了一下葉子的芬芳,然後她跳了下來,老實說,她的體術也就這點不好,看著那塵土四揚,聽著那一聲巨響,迪達拉忍不住露出慘不忍睹的表情。
“如果我們死了,凜會幫我們放生宇智波。”黑土淡淡地說。
迪達拉嗤笑一聲,“那他現在在哪裡呢。”
“回了影部。”
迪達拉剛想說什麼,神色便是一變,他一把拽住黑土滾了開來,半空中,隨著一聲大笑,一聲巨響,陰影落在方才他們躲開的地面上,一把巨大的鐮刀砸下,銀髮青年抬起頭衝他們燦爛一笑。
黑土心虛地看了一眼迪達拉。
然而下一秒,霧氣緩慢地瀰漫到每一處角落,高大的男人將斬首大刀橫在肩上,然後消失在霧裡。
迪達拉有點不自然地瞥了一眼黑土。
“事情鬧大了……”黑土喃喃道,“那是鬼人桃地再不斬嗎……”
“很棘手。”迪達拉笑著說,慢慢湊近她,“現在聽我說,跑,往那裡跑,越快越好。”
黑土有些莫名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目光是她從未見過的狂熱和危險,令人不寒而慄。於是她狠狠彈了他一個爆慄,硬生生把他渾身的迷之氣場壓了下去。
迪達拉被彈愣了,然後迅速反應過來,低聲怒吼:“我看你就是想死了!嗯。”
在濃霧裡,再不斬的聲音帶著笑意沉沉傳來:“噢,黑土也在。喂,我說那邊那位……”他將斬首大刀隨手插在地上,懶洋洋地歪頭看那個年輕而面生的銀髮青年,“麻煩你不要礙事,我的任務是活捉他們兩個。”
飛段扭過頭打量著來人,他並不能很清楚地看見他,但是那人渾身散發的危險氣息讓他忍不住興奮,這分明是……同類的氣息。
“我才沒有礙事。”飛段笑著說,“他們是邪神大人偉大的祭品。而你,是其中之一。”
再不斬低下頭沉沉地笑了:“小鬼,激怒本大爺,對你來說可不是幸事。”
“來啊,來試試。”飛段笑了,“幸與不幸,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迪達拉與黑土對視一眼,在霧裡慢慢後退,在霧氣邊緣時,再不斬突然扭頭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