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腿部的傷勢,洛奕上半身的傷勢可不比腿上的傷勢簡單,胸口至腹部幾乎都被樹枝劃出來的血痕說佔據,而且這傷明顯不是剛剛才造成了,因為傷口都已經開始結痂,雖然止住了血,但同時也將外界所接觸到的東西一併封鎖在了傷口裡面。
所有人都不知道洛奕身上的這些傷究竟是從哪裡來的,洛奕被找到一直到送到醫院,一直都處於昏迷狀態,醫生給出的解釋就是洛奕勞累過度,加上長時間沒有進食所導致的,讓洛奕躺在床上靜養自然能好起來。
舒安的情況自然要比洛奕好很多,洛奕這都在床上躺了兩天了,依然一點點動靜都沒有看見,而舒安已經恢復得可以下床走路了。
其實舒安也只是跟洛奕一樣勞累過度以及長時間沒有進食,但洛奕身上有傷,而且還傷得十分嚴重,所以舒安自然不能和洛奕相提並論了。
唐鹿溪提著家裡傭人煲好的湯來舒安的醫院看望舒安去了,這幾天她一直都有在給舒安送湯,這次舒安和洛奕闖出來了這麼大的禍,並且還把洛奕弄成了那種樣子,無論是洛奕的家長還是舒安的家長,兩方家長肯定都高興不起來。
去山區看流星的建議是舒安提出來的,自然而然地,舒安就成為了洛奕父母理論的物件,畢竟如果不是舒安要洛奕一起去山區的,是絕對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的,昨天晚上洛奕她媽媽都還來舒安的病房裡來警告了她一番,大致就是講不要再接近洛奕之類的話。
其實洛奕的父母本來就很嚴厲,本來就不支援洛奕這麼早就和女同學談戀愛,之前和舒安交往都還是偷偷摸摸地交往呢,這下子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還瞞得住?
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所有人的戀愛都能像唐鹿溪那麼簡單,兩人互相喜歡,同時家長又不反對,家裡條件的支援等等等。
唐鹿溪推開了舒安病房的門,只見房間裡的舒安正一臉惆悵地躺在床上,兩眼抬著看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想得這麼出神。
“在想洛奕嗎?”唐鹿溪把帶來的湯放到了床邊的桌子上,同時自己也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了床邊,說道。
“你說嘞?”
現在能夠讓舒安煩惱的除了洛奕的事情還能有什麼?從送進醫院以後舒安一直都沒有見到過洛奕了,不是她不敢去看,而是洛奕的媽媽不讓,之前她想進洛奕的病房去看他,都被洛奕的媽媽給攔了下來,可著實是把舒安給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她現在是想見卻又見不著,這種情況唐鹿溪雖然很想幫舒安一把,但這是別人家的私事,她又不好插手對吧?這真的是挺讓人束手無措的一件事。
唐鹿溪把帶來的湯從保溫盒裡面拿了出來,端給了舒安,舒安接了過來,說道:“欸?你家路晨川呢?居然沒有陪著你來嗎?”
“他呀,”唐鹿溪翻了個白眼,語氣略帶一絲抱怨,“那傢伙這幾天又忙起來了,也不知道是在搞些什麼東西。”
確實是這樣,每天早上唐鹿溪醒來之後,路晨川早就不見了蹤影,要知道,她每天都是六點半左右按時醒來的醒來不代表起床),一醒來,床邊那一頭就沒有人了。
路晨川每天出去的早,晚上回來的也晚,基本上要等唐鹿溪吃完了飯在房間裡玩半個小時的遊戲才回到家。
唐鹿溪倒想知道路晨川究竟在做些什麼,她擔心的可不是路晨川會不會出軌,而是在擔心路晨川的身子會吃不消,路晨川今年也才十八歲而已,每天都做那麼多工作身體肯定會出問題,別的同齡人都還在網咖開黑玩遊戲呢,路晨川卻在做著賺錢的工作,這麼說來,唐鹿溪發現路晨川好像也沒有什麼關係特別鐵的好朋友……她都沒見過路晨川有和哪個同性朋友一起出去玩過呢。
算了,算了,現在就別想路晨川的事情了,她現在在和舒安說話,幹嘛要去想路晨川啊。
“不管他!今天是我自己來的,他沒來那聊他幹嘛?”
說完,唐鹿溪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表情頓時變得莫名猥瑣起來,“我跟你說啊,你可得小心點洛奕他媽媽,剛才我都看見他媽媽在你病房外面待著卻又沒進來,見我來了就趕緊走了,你看。”
唐鹿溪當時很機智地拍了張照片,舒安拿過手機看了看,的確是洛奕的媽媽,站在她的病房門口的照片。
“所以,這跟你露出那種猥瑣的表情又有什麼關係嘛?”舒安倍感無奈地說道,“還有,就這一張照片能看得出什麼東西來?就算知道洛奕他媽媽在我門口呆過,又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還不是一點用都沒有嘛?”
唐鹿溪沒好氣地白了舒安一眼,為自己狡辯著:“什麼叫猥瑣啊?我這明明是會意一笑你懂不懂?洛奕他媽媽來你的病房門口,顯然是想進來唄,除了進來找你她還能有什麼事做啊?”
既然會到別人病房門口卻又不進去,那肯定是有什麼想說的卻又不敢說的東西,按照這樣的順序思考下去,讓洛奕媽媽不敢說的那個東西自然就是舒安和她之間僵持的關係了。所以,再繼續這樣想,說不定洛奕的媽媽來找舒安就是為了緩和關係之類的這樣的話說得唐鹿溪都有點不相信),但前幾天才鬧僵的,這才隔了幾天就來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