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路遠,完全和剛才有些天壤之別,彷彿一瞬間由一個歷盡了人間世事的老大哥變成了一個陽光開朗的小少年,但那個高大的身子卻並不允許周圍的路人有這樣的想法。
“哇啊!”路晨川怪叫了一聲,路遠這是把全身的所有重量都壓在了路晨川的身上,一個成年人的體重可並不輕,路遠突然壓在路晨川的身上,路晨川當然是差點就被壓得摔倒了。
“你這臭小子,說了那麼多,結果你上學就是為了泡女孩子所以才去上學的?”
“你太重了!”
路晨川沒有先回答路遠的問題,而是咬著牙向路遠抱怨道,因為路遠實在是太重了,路遠要是,再不從他身上走開,他的腿就要被壓彎了。
不滿地皺起了眉頭,路遠把自己的體重從路晨川身上撤離,對於路晨川這個累得不行的樣子很是不高興,“你一個大男人的,連我都扛不動?虧得你還長了這麼高,這麼大的個子。”
“那也得要看看抗的人是誰啊!”路晨川沒好氣地說,“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多重,這能怪得了我?”
“哦?”路遠意味不明地道,“不怪你難道還怪我不成?聽叔叔的一句勸,有時間就多去健身房鍛鍊鍛鍊身體,要是你連你叔叔都扛不動,要是叔叔被人砍了,你卻扛不動我怎麼辦?”
這話從路遠的嘴裡說出來顯得及其地雲淡風輕,似乎被人砍這種事已經成為了他的家常便飯一樣,既沒有開玩哦笑的語氣,也沒有太過於認真的語氣,顯得及其的平淡,而正是因為這種平淡,才給路晨川一種路遠過得就是這種每天都要被人砍的生活。
在刀尖上跳舞,這滋味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
路晨川笑了起來,“放心吧,現在我扛不動你可不代表在關鍵時刻我扛不動你,你侄子都這麼相信叔叔你,叔叔你卻不相信你侄子嗎?”
路晨川的話語中掩蓋不住那股認真,路晨川絕對算得上是一個言之有信的人,既然他這樣說出了,那他絕對會這樣做。
“好小子!”路遠爽朗地笑了兩聲,隨後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路晨川的後背,那力道真的不是蓋的,路晨川差點被這一巴掌給拍倒掉,“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虧得你小時候我沒有白疼你。”
“哇!叔叔!!”
路遠說得起興,居然像路晨川揉唐鹿溪的頭一樣揉起了路晨川的頭,俗話說得好,風水輪流轉,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以前都是路晨川一直對唐鹿溪做這樣的事情,結果現在在面對路遠的時候,路晨川反倒是成為了唐鹿溪原來的那個位置,成為了被揉頭的那個人。
揉頭……讓路晨川感覺自己不是一個有主見的人,而是一個被人蹂躪的寵物,頭髮被弄亂了,路晨川想伸手去撫平,卻因為被路遠給壓著根本抬不起手來。
路晨川面色不好看,不,不能說不好看,應該說是非常的不好看!但卻又很無奈,就像是一隻在草原上稱霸的獅子,遇到了比自己很強的對手,只能無奈地成為了對手的玩物,但無奈又能怎樣呢?
蹂躪了好一會兒之後,路遠才終於將路晨川放開來,路晨川趕緊用手把自己被路遠揉亂的頭髮撫平掉。
“走吧,帶我去見見你的小女友唄。”
路遠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個外表看上去成熟,實際上卻是一個非常稚氣的大小孩,連搭在別人肩膀上的這種小孩子才會做出來的事情都做了,路遠還顯得不夠小孩子氣嗎?
一話歸一話,至少路晨川覺得這個樣子比剛才那種“我是黑社會老大你敢惹我試試”的樣子好多了。
而呆在休息室裡面的唐鹿溪,根本就不知道兩個男人之間發生的事情,還躺在休息室中的小床上,一搖一擺地玩著手機。
手上在玩著手機,實際上心卻早已經飛到了路晨川那邊,她很想知道路晨川跟他叔叔見面以後說了些什麼,有做了些什麼。
“兩人現在應該是見了面吧?希望一切進展順利。”
玩了一會,門卻被人敲響了,發出了“咚咚咚”的清脆響聲。
這門是,要從裡面鎖的,裡面鎖了外面就沒有辦法開啟。
唐鹿溪還以為是路晨川回來了,於是便把遊戲暫停了,把手機放在了一邊,麻利地跑到了門前。
“來了來了。”
唐鹿溪是百分百確信門外面的人是路晨川而並不是別人,她根本就沒有懷疑門外的人到底是不是路晨川,更沒有懷疑過門外的人是不是小偷之類的,於是,唐鹿溪帶著一顆高興的心思,開啟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