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問這種問題不會覺得害羞嗎?我還是一個女孩子嘞。”
“大家都是明白人,還裝個屁啊裝。”
不知道為啥,唐一柯剛才問的那句“兩人有沒有那個過”似乎變成了一個開關,唐鹿溪和唐一柯說的話都已經開始“不文明”了起來。
“那我如實回答了,我們兩個,沒有做過。”
唐一柯並不是很相信這個答案,但如果自己直接把不相信的表情擺在臉上,怕是會惹得唐鹿溪不高興——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你卻認為她並不清白,無論是那個女孩子是誰都不會高興吧。
唐一柯哭得兩人沒有必要繼續在這個話題上聊下去,因為兩人再怎麼說都是男女有別,如果唐一柯是跟男生討論這種話題,那還差不多,但是跟一個女孩子的話……就太那個什麼了……更何況對方還是自己的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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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是自己挑出來的話題,
“說別的,後來你們的關係越來越親密,於是,你就跟他同居了對不對?”
“其實……也不是因為關係越來越親密才同居的,主要是那時候我爸媽兩人要一起去外地出差,兩人又不放心讓我一個人在家裡住,就只好來路晨川家住了唄,而且他家裡又有那麼多傭人,我什麼都不用做,這還不爽快嗎?”
唐鹿溪一個人住在家裡,雖然有保姆來做午飯和晚飯,但是許多家務都還是要唐鹿溪親自動手的,比如晚上睡覺之前拖地啊,吃完了飯以後要倒垃圾啊,洗完澡以後要清理浴室把衣服放進洗衣機裡啊,等等等等,這些事情雖然可以留到第二天給保姆來做,但是唐鹿溪忍不了家裡的地板髒兮兮的,忍不了垃圾桶裡會發出惡臭的味道,更忍不了自己一早醒來來浴室洗澡,滿地都是水的景象。
“至於同床嘛……其實我本意上是拒絕的,還不都是路晨川那個傢伙各種死皮賴臉地不認賬,想把他從房間裡趕出去卻像是牛皮糖一樣粘在房間裡動都動不了他,反正我們兩人之間沒做什麼就行了。”
“清者自清唄。”
唐一柯敷衍般地答道,本來對唐鹿溪有沒有和路晨川那個過感到懷疑,聽唐鹿溪這麼一說,心裡面就毫無疑問地確信了兩人之間……嗯……確實是有那個過……
這時候,傭人來餐廳收拾餐具了,唐鹿溪這才慢悠悠地反應過來自己和唐一柯在這個話題上都聊了這麼久。
“那你還覺得自己能和杭哥做好朋友嗎?”
唐鹿溪本想去拿餐桌上的麵包,冷不丁地被唐一柯的這番話給嚇了一跳,手也情不自禁地抖了抖,當下,拿起來的麵包就那麼華麗麗地滾到了桌子上,然後在唐鹿溪和唐一柯以及餐廳裡面另外一個傭人的注視下落到了乾淨的地板上。
麵包上帶著的點點油漬被摩擦在地板上,光線照在上面,使得其發出閃亮、彩色的光。
“啊,小姐小心點。”
傭人反應得更快,直接跑過來把地上的麵包撿了起來,然後拿起圍裙中帶著的布把地面上的油漬擦的一乾二淨。
處理好了之後,傭人把那個麵包扔進了垃圾桶裡,然後拎著垃圾桶離開了餐廳。
“唉……”傭人離開了以後,唐鹿溪嘆了一口氣,“該怎麼說呢,我跟杭哥說的那些,真的就只是兒時什麼都不懂才說出來的話啊,更何況……”
更何況她們之間都還是表兄妹的關係。
是的,唐一柯口中一直在說的那個“杭哥”,實際上是唐鹿溪的另外一個表哥,比唐鹿溪大,比唐一柯也要大,是他們這一輩裡面年齡最大的老大,和唐一柯一樣,也是小時候和唐鹿溪在一起玩的,本名是唐一杭,雖然和唐一柯的名字中都帶有“一”和“杭”,但兩人並不是親兄弟,至於為什麼要這樣叫,就得問兩人的爸爸和媽媽了。
在唐鹿溪的記憶中,唐一杭是很寵自己的,就比如一顆糖果,唐一杭自己明明都饞的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卻還是硬生生地忍著將糖果留了下來,然後來到唐鹿溪家把糖果給唐鹿溪吃。那時候的唐鹿溪就因為糖吃得多有蛀牙,這其中就有唐一杭的功勞,雖然後面唐母一直都在禁止唐鹿溪吃糖,但是有著唐一杭在唐鹿溪的背後做資源補給的後盾,唐鹿溪的蛀牙哪裡好的起來?。
小孩子心思都很單純,哪裡懂得“結婚”這種詞的意義?於是在有一次過年,一家族的人都聚在餐桌上吃年夜飯,當爺爺惡作劇般地問她想要嫁給誰的時候,她簡直連猶豫都沒有,開口就直接是“一杭哥哥”。
大人當然也只覺得這是玩笑而已,都齊齊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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