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泰生為魏王殿下,這個世界的既得利益者,統治階級金字塔頂端的一小撮人之一,但身在其位,虛謀其政。
有些東西,李泰腦子裡還是有些不認可的。
這一點,自然毋庸置疑,毫無疑問。
不過一眼看去,學館的夫子並非是那禮部尚書王桂,同樣也沒有朝中重臣蕭德言老先生在此觀摩。
內心一個念頭不可避免的浮現,就是在那暗暗的想了起來。
“看來如今卻是這小長樂在這兒忽悠我呢,也是當真蕭德言老先生前來觀摩,恐怕長孫衝那傢伙昨天就應該告知此事。”
倒是他一時之間有了些許的疏忽。
下了課,簡單交流完地質學說的東西。
夫子大感震驚,整個人也是和李泰不斷言語。
就這樣的時日,一直到了下午時分,這才匆匆離去。
摸了摸自己的五臟廟,李泰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
同樣下了課的長孫衝一把將其拉去,在那兒勾肩搭背來。
“如今去那美景樓,那兒的姑娘可當真是想念死我們了呢,而且今天我還看到那崔忠冰老傢伙,可是在這美景樓相約了一些事宜。”
“還和那王宗道一塊交談,屆時說不得也能夠打聽到什麼訊息,倒是對你三月之後的科舉有些希望的。”
“不是嗎?”
一句淡淡的反問。
這一刻,眼前的長孫衝整個人別提是有多麼得意。
但對於李泰而言,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如果是其他的人還可能擔心,我卻是儼然勝券在握,三月之後的科舉狀元探花不敢說,但是一箇中了榜的名額,還是能夠有的。”
李泰淡淡開口。
對於馬周,他還是有著幾分自信。
這一點,自然毋庸置疑,毫無疑問。
但眼前的長孫衝,似乎也知曉了他的想法。
“哦,是嗎?”
要著長長的尾音,故意用著一副寬大化的模樣,表情,在那兒不斷吸引著李泰的注意。
彷彿在說你快問我啊,你快問我啊,我還是有其他的訊息要告訴你的。
無奈之下,李泰終於開口。
“說吧,還有什麼事?”
“哼。”
輕輕咳嗽兩聲,長孫衝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
“告訴你,這馬周如今若是沒你參與,說不得是寒門弟子,當真能夠一舉中第。”
“可如今你親自相邀,向對方加入了這宏文館,還是特別給她安排了一個二流的名額,是個人都知道你的用心。”
“但那幾個老傢伙又怎麼可能不留下後手,更何況只不過是一個尋常百姓罷了,就算明面上做不了什麼,私底下那暗流洶湧,可是要厲害許多許多,說不得當日這傢伙不知道那一天臨死接頭又或者發生什麼意外了。”
“也是很有可能的。”
長孫衝這邊話音剛落。
李泰那邊怒目圓睜,話語之內更是滿滿的殺意,滿滿的寒意。
“他們敢!”
“天子腳下,豈是他們能夠胡來的地方?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