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柳之地,素來都不被人喜歡,雖然大唐男子經常逛窯子,但是在朝廷的眼中,這本就不是一個好地方。
所以,王珪要說風月,要說煙柳紅塵,但是又要說亡國之事。
以此,王珪想要點醒李泰,讓他知道,沉迷此間,絕對不是好事。
另外,也是要加大這寫詩的難度。
“記住了,我要你在七步之內。”
王珪笑笑說道,眼眸中閃動著一道道精光。
“這……這不是刁難嘛……”
李淵有些無奈,這王珪擺明了就是不讓李泰好過,縱然李泰有不菲的詩名,可是這樣出題,實在是讓人有些難以下手。
何況,還要在七步之內。
“好說。”
李泰卻是滿是答應了下來。
一瞬間,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乖孫,你可有把握?”
李淵有些焦急,這怕是曹植再世,也很難相出作對的詩文來吧,要知道,當初魏帝要求曹植作詩,那可是沒有什麼限制的。
而如今,這個王珪可是做了一些限制範圍。
七步作詩,哪有這麼簡單。
“放心!”
李泰大笑一聲,扭動著身子艱難的站起來,臉上彷彿出現了一些傷口撕裂的痛苦,讓他直咧咧。
“你這個天煞的王珪,明知道我乖孫受傷了,竟然還要他走上七步。”
李淵憤憤不平,有些發怒的說道。
“煙籠寒水月籠沙。”
李泰口中淡然的發出了一句話,頃刻間,眾人豎起了耳朵,聽了起來。
“煙籠寒水……月籠沙……不錯,不錯,有點意思了。”
王珪笑了笑,這李泰第一句,便有了鏡花水月,有點這個意境了。
這李泰詩名果然不假,第一句話,就讓王珪折服。
最起碼,臨場作詩,他還真是無法吟出這麼有意境的詩來。
“還有酒,還有歌姬,還有亡國恨呢?”
王珪問道。
“別急嘛。”
李泰笑了笑,隨後有咧著嘴邁出了第二步。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李泰道出了這上闋,一時間,南書院內其餘幾個房間讀書的先生學子,也都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