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的這個想法得到了工部的眾人認可。
所有人都覺得李泰是一個殺才,他雖然武力強悍,但是卻不懂得治國的方針,更不懂的賑災的事宜,這一次所有人都以為李泰是跟隨著工部出來歷練的,給自己鍍鍍金。
但是沒有想到,李泰竟然幫著工部解決了這麼大的一個麻煩。
這些工部的官員們一個個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讓一個殺才幫著自己處理河道的治理事宜,實在是有些丟臉。
“魏王殿下的想法倒是不錯,只是微臣有一個問題。”
工部這一次派遣出來最大的一個官員,就是工部的周尚侍郎。
此人好歹也是一個正四品的官員,這一次原本是他全權負責寧州賑災的河道一事,不過他實在是也是想不出辦法了,都打算回京求援。
不過如今李泰解決了這個麻煩,讓他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哦?周侍郎有何問題?”
李泰笑了笑說道,他似乎趕出了這個周侍郎的內心想法,畢竟換成是李泰站在周侍郎的位置上,恐怕也會這麼想的。
畢竟李泰的年歲擺在這裡,不讓人看輕都不行。
“將河水引入橋縣,那橋縣的百姓當如何?”
周侍郎淡淡的說道。
“自然是撤離,橋縣本就不富裕,不論是糧食莊稼,亦或是家畜養殖,都不行,這本就是一個最為疾苦的縣,捨棄,理所應當。”
李泰從小傘的口中聽出了一些橋縣的過往,橋縣在歷史上本就是一個最不富裕的地方,並且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裡匪寇也是極為的嚴重。
如今將這裡捨棄,沒有人會在意的。
“自然是如此,但,橋縣雖然地勢地平,可是要想將這潰堤之水送入橋縣,只怕又要重修河道,這修築河道的勞力,從而何來?”
周侍郎冷笑一聲,心中嘲諷李泰果真是年輕。
想要讓橋縣成為蓄水庫,那麼必然要重修河道,要讓這潰堤之水進入橋縣還需要花費極多的人力物力,這,才是最關鍵的。
“若是重修河堤,必然要徵收勞力,這勞力的工銀,還有口糧,也自然是要交由朝廷負擔。”
“可是如今朝廷國庫並不充裕,敢問殿下,這筆錢從何而來。”
周侍郎冷冷的說道,他將這些問題丟擲來,明顯就是要刁難一下李泰,站在李泰身邊的金吾衛一個個面色凝重,恨不得直接拔刀看了這個周侍郎。
在他們看來,李泰就是他們的主人,這個周侍郎敢對他們的主人不尊敬,那麼他們自然是要為主人出氣的。
李泰的眼眸中閃爍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色彩,他從未見過這個周侍郎,但是這個周侍郎似乎有意的針對自己。
“侍郎所言甚是!”
“殿下的主意雖好,但是有些勞民傷財。”
“是啊,目前寧州的災民太多,我們需要賑災的糧食都不太夠,哪有多餘的糧食供應給修築河堤的人呢。”
工部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到,那周侍郎輕蔑的看著李泰,嘴角多了一些嘲諷的味道。
李泰眉頭一挑,這人真是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敵意。
可是,李泰從來沒有見過此人,並且從未的罪過他吧。
“殿下還是太年幼了,想法,並不成熟。”
周侍郎淡漠的說道,雖然行了一禮,但是心中卻滿是不敬。
“拐著彎罵我幼稚呢?”
李泰眉頭一挑,他知道這個周侍郎說的不錯,確實現在朝廷已經沒有了多餘的糧食和銀子去供應勞工修築河堤,但是,這也不是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