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動作和神態太過自然熟稔,明空抿唇,指尖在藥瓶上緊了緊又鬆開。
“……多謝娘娘關心,但不礙事的。”
姜蕖的手卻沒有收回去:
“你若是明日受不住,在高臺上敲不動木魚了怎麼辦?”
“應該不會……”
“敲不動木魚,萬一佛祖感受不到南國的誠心……”
姜蕖好像聽不到他的拒絕一般,捏住他的手腕直接將其拉了過來,輕輕搭在自己膝蓋:
“祈福大典沒用,難道你要讓你師傅再過來一趟?”
姜蕖一邊說話,一邊用空出來的兩根手指將他的袖口撩開。
光澤白皙的顏色和漂亮的骨節映入眼簾,目光忍不住就在上面頓了兩秒。
什麼啊……
明明是個和尚,這腕骨也太性感了點。
明空沒注意到她那兩秒的失神,但是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姜蕖沒管,只是兩手合上,低頭認真將手心的粉末搓熱。
就算他真的受不住,也沒有讓一國太后幫他上藥的道理。
眼看著對方就要將自己的手腕握住幫他上藥,明空指尖微縮就要將手收回。
“定國寺原來不受皇家管制嗎?”
女聲突然在殿內響起,與此同時,男人的手腕被忽的扣住。
姜蕖頭也沒抬:“連哀家的懿旨都不聽呢。”
這大帽子……
明空終於不動了。
姜蕖的手心已經開始發熱,兩手將他的手腕捧在一起,接著細緻地將藥粉抹到他手腕的每一處面板。
之前的痠痛感確實緩解了不少,但是現在的這股灼熱卻更讓他緊張。
這位太后娘娘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
似乎一直都……
姜蕖用手帕將他的兩隻手腕都裹好,一手抓著一個,抬頭問道:
“舒服嗎?”
明空:“……”
“不舒服嗎?”姜蕖輕輕皺眉,鬆開他的手腕,兩手握拳指腹在自己手心蹭了蹭:
“暖暖的,不是挺舒服?這可是御品呢,特地讓巧巧去太醫院拿的。”
“特地”這兩個字似乎讓明空想起了什麼,男人輕扶著手腕:
“白日的綠豆粥還未向娘娘道謝……還有那帳子。”
“不謝,法師們是為南國祈福,理應受到最好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