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臉到腰到腳上的布鞋，甚至是他並在一起的那雙纖長好看的手。
一直到身旁的巧巧幾次提醒她，姜蕖才終於將視線收了回來。
但是即便被她這樣看著，男人始終垂著眉眼沒有反應。
感覺到她收回目光才抬起頭，帶著一股子悲憫的平和，稍稍對視兩秒就能讓人感到身心平靜。
這種氣質是騙不了人的。
姜蕖原本因為反派換人的心情突然舒暢起來。
……
按理說這樣為國祈福的大事向來是定國寺的方丈前來主持，但是先帝走的太過匆忙，方丈參悟閉關去了，因此來的人就變成了方丈的直系弟子。
原先進入大殿的那人回來，帶著明空又進去拜見了皇帝一番。
接著走出，有專人領著他們前往住處。
祈福持續三天，但是今天不是。
也就是說，定國寺的這些人，要在皇宮住上三天。
皇宮內有修建專門為佛門中人準備的佛堂，好巧不巧，就在慈安宮的旁邊。
姜蕖揮揮手讓原本帶路的宮人離開，也沒有坐轎攆，而是下車跟在明空身旁，親自帶著人前往佛堂。
男人雙手合十，一路上都沒什麼話。
姜蕖現在的身份是太后，大庭廣眾之下和他走在一起就已經不太好了，當然不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一直到佛堂門外，明空認真給她道了謝，姜蕖才注視著對方緩緩進入其中。
接著一回頭，就對上巧巧欲言又止的目光。
“娘娘……”巧巧壓低了聲音：
“回宮嗎？”
她要被周圍“偷偷”看過來的視線戳穿了。
就算那位明空法師確實長的不像凡人，但是娘娘您的目光……能不能稍微收斂一點……
您是太后啊！
姜蕖輕輕點頭，偏頭往西邊看過去。
宮道的盡頭就是慈安宮的大門，兩座宮殿相鄰，和佛堂的唯一阻隔就是中間一道不算高的石牆。
怪不得是男女主呢。
這地勢好的，想不擦出感情都難。
姜蕖直接沿著宮道走向慈安宮的方向，行至宮門前的時候，一個太監打扮的男人從臺階上走下給她行了個禮：
“奴才見過太后娘娘。”
姜蕖看他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