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鈴鐺。
“……你幹嘛?”
姜渠的指尖依依不捨地從他鎖骨面板上移開,轉而抵在他肩膀的衣服上,微微用力想要推開。
她氣還沒消呢。
“你不是生氣嗎?”
微啞的聲線響在她耳邊,男人的呼吸灼的周遭氣溫都有些許升高:
“我給你道歉,你別不理我。”
男人曲起膝蓋徹底爬上了床。
姜渠藉著微弱的光線看清他身上的衣服。
孟嶼穿的似乎是一件襯衫,釦子不知道從上到下解了多少顆。
她看見的是大片胸膛裸露在外,那裡的顏色明顯和周圍不一樣。
鎖骨上方還有一個泛著微光的光滑曲面。
“這是什麼?”
姜渠摸了摸,明知故問。
孟嶼卻是老實答:“鈴鐺。”
“哪來的?”
對方沒有回答,好一會兒,卻是一聲輕笑,反而是問她:
“你當時買那個鈴鐺,其實就是給我準備的,對吧?”
當時明明是他帶貓去買戴在脖子上的鈴鐺,最後卻買了個完全不合適的回來。
甚至那東西現在戴在自己脖子上卻剛剛好。
姜渠想起什麼。
“唔……是啊。”
姜渠的手被忽的攥住,緩緩拉到頭頂:
“那現在,和你當時想的一樣了嗎?”
姜渠垂眸,視線在那鈴鐺上停留。
孟嶼,其實真的很知道該怎麼討別人喜歡呢。
“屋裡好黑,看不見。”
姜渠悄悄勾起了唇角。
孟嶼卻沒有起身去開燈。
“那就別看了……用身體感受吧。”
……
“這馬賽克是什麼?”
一處看不出形狀的空間內,白濯對著眼前的一片灰白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