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的對話其實就發生在病房門外。
衛生間就在房門的邊上，姜渠一邊洗著手一邊聽著外面人的交談。
如果季藍不說的話，她都不知道自己還和裴羿吃過飯喝過下午茶。
等到季藍離開孟嶼從外面進來，姜渠從衛生間探出個腦袋。
孟嶼聽到聲響回頭，小姑娘站在原地衝他晃了晃腳。
白嫩嫩的小腿上裹著厚厚的繃帶和笨重的夾具。
孟嶼熟練地轉身回去扶住對方，對剛才的談話也沒有絲毫提及。
姜渠抬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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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臉上的表情和平常無異。
但是，又好像有點區別。
確實有區別，孟嶼不是沒有注意她的打量。
只是一向自認為的淡定在今天似乎沒起多大的作用。
季藍不顧他的阻止堅持把她知道的那些事情說出來。
孟嶼信了。
所以他高興才有鬼。
姜渠一直到被扶到床邊坐下，孟嶼都沒有發出過一點聲音。
而就在他準備回到自己床位上的時候，餘光注意到小姑娘依舊坐在床邊。
頭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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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嶼沒有動作的兩秒，病房內響起輕微的啜泣聲。
……男人呼了一口氣。
姜渠撇著嘴還在哭著，下巴處突然傳來一道溫熱的觸感，臉龐被對方輕輕抬了起來。
滿是淚痕的小臉暴露在孟嶼的視線中。
纖長的睫毛上掛著淚珠，惹人憐愛。
姜渠抿唇，抽噎……
孟嶼：“……我可什麼都沒說。”
男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到底是開口。
姜渠沒有說話。
滾燙的淚滴沿著面頰落在孟嶼的手上，異樣感自手指蔓延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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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嶼垂眸輕聲呢喃了句：“……裝可憐這招，用爛了吧。”
“到底怎麼才能不哭？”
孟嶼抬手將她的淚滴抹去。
姜渠沒有聽見他的呢喃：“你就是相信她說的了……”
“我說了我不信。”
姜渠還是撇著嘴：
“你裝的，你可會裝了，你就是信了。”
孟嶼有些好笑。
論起裝，他們倆該是半斤八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