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徒勞無功,狐耳少女也沒疲憊,繼續著這種划水的動作,淚水不斷落下,打溼了男人偶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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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別鬧,一會兒就好了。”
管理者見狀,又是無奈又是心疼,手臂一伸,就把人拉了過來,她跟男人偶就像是一個人似的,配合極好,她這邊兒伸手拉人,那邊兒就鬆了手,沒有讓狐耳少女感覺到自己的脖頸被卡住的難受。
管理者的胸膛已經被剖開,被拉得近了,看到這一幕,狐耳少女的淚眼更紅了,她抬手去阻擋那匕首,鋒利的匕首劃破了她的手,血流進了管理者的胸腔,狐耳少女似發現自己的無法力敵,看著男人偶,掩下所有仇恨求他:“別殺她,別殺她… …”
狐耳少女發出悲鳴,像是眷戀母獸的小動物一樣,努力地往外推那匕首,匕首的手柄被男人偶牢牢握住,她只能用手去握那利刃的部分,不一會兒,手上就傷得深了。
男人偶無奈地一笑,這笑容又跟管理者一樣溫柔,那眼中的寵溺更深了,像是要把人沉溺其中。
他鬆開握住匕首的手,發現狐耳少女因此露出喜色,再看自己的目光都透了些感激,一邊想,真是個傻東西,這樣快就忘了傷害,又想,能夠這樣為自己,也不枉費養了她一場。
男人偶拉起狐耳少女的手,那柔美的手掌上已經多了一道深深的傷口,正在汩汩地往外冒血,可見她是如何毫不猶豫,不顧疼痛就如此拼命,想到往常這小東西的嬌氣,男人偶揉了揉她的頭,順手捏了捏她的狐耳,那狐耳在手中動了動,卻不敢反抗,柔柔軟軟的,任憑揉捏的樣子。
管理者的手把狐耳少女環在懷中,安撫地抬頭親了親她,只是這樣的動作,就把狐耳少女驚得回看過來,她去蹭她的臉,往常總是厭煩的,這會兒卻像是喜歡了,蹭著,在她耳邊安慰地說:“好了,沒事兒了,乖,沒事兒了。”
這哄人的話,分明是往常管理者哄她的。
管理者聽得滿心熨帖,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某種喜悅,便是男人偶,也是一模一樣的笑容,他快速地治療了狐耳少女手上的傷,噴霧很快消化,傷口看著不那麼猙獰了,然後用繃帶把狐耳少女的雙手捆綁起來,塞入了管理者的手中。
“看著她,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便是這幾句話的工夫,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不能再耽誤了,男人偶快速地重新握住匕首,這會兒不是解釋的時候,他也不覺得狐耳少女有那個理解力,能夠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
發現對方繼續了開胸的動作,狐耳少女的眼都紅了,知道求情無用,她哭得更兇了,鼻涕泡都冒了出來,而這種意外,讓她自己都呆了一下,那模樣又看著好笑了。
管理者也果然笑了,隨著胸腔的震動,那已經暴露在空氣中的熱騰騰的心臟也隨之顫動。
“別,別,不要,不要死… …”
再看狐耳少女可憐巴巴求懇的樣子,管理者把人按在了自己頸側,柔聲說:“別怕,沒事兒,這就是一個小手術,知道什麼是手術嗎?我生病了,他給我治病,一會兒就好了。”
管理者甚至沒有解釋自己和男人偶其實同為一體的關係,她像是哄孩子一樣這樣跟狐耳少女說,這是個很過得去的解釋了,她的態度,她的動作,她的表情,都讓狐耳少女暫停了悲傷,頭一歪,有些疑惑,真的?
“真的,就是一個小手術,你不要看,很快就好了。”
看出她眼中那直白的情緒,管理者這般說的時候,聲音之中都還帶著笑意,沒有人不喜歡付出得到回報的,尤其這回報一開始並不是特別期待。
許多人對寵物是什麼態度呢?想養就養了,因為對方皮毛可愛,因為對方長得好看,但如果對方也會回報一些呢?微小的,不足道的,悲傷時候的陪伴,快樂時候的分享,連搶零食吃的感覺也透著些幸福的味道。
明明心臟被剖開了,沒有感覺到疼痛的管理者卻感受到了那種被填滿的幸福,她把狐耳少女摟住,壓著她,不讓她去看那血淋淋的場景,一時都有些懊悔,製作這個身體的時候太過逼真了,萬一讓她害怕了怎麼辦,她一向就膽小。
不能看到具體是怎麼回事兒的狐耳少女蹭了蹭管理者,感覺到後背的力量,有些無奈地想,好吧,她其實都猜得差不多了,親眼求證似乎也不是很必要,所以,嗯,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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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假而又真實的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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