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吸收他人靈魂修復自身的——更偉大的生命?那一定是大雜燴吧!】
洛維斯默默吐槽,他不喜歡這種對自己的靈魂產生威脅的存在, 然而, 這種存在, 這種生命本身, 也並不是全無可取之處的。
經歷一種資料中沒有的情況, 系統就像是那些健忘的人終於在熟悉中想起了自己的記憶一樣, 對這種情況已經能夠解說一二了。
競技場本身就是一種生命沉寂之後留下來的“屍骸”, 這樣說起來似乎有那麼點兒不太好理解, 但想想盤古就明白了,什麼眼睛化日月,骨骼化山巒之類的, 競技場就是這個偉大的生命遺留下來的產物了。
之所以還要帶個引號,則是因為這個更偉大的生命未必就真的死了。
魔尚且能夠滴血重生, 其他的斷肢重生什麼的,□□泯滅,精神力只有一絲也還能重生之類的,甚至有些要殺死他人的方法,只能夠磨滅他的精神力,完全磨滅, 耗費掉這才能讓這個存在徹底死掉,真正意義上的死掉。
【復甦的那些雕像, 就是這個偉大生命的一部分吧?】
這是洛維斯的猜測, 不然, 他無法理解一個偉大的生命是怎麼把敵人禁錮在自己的體內, 而自己死了還能讓敵人維持被禁錮狀態,所以,天知道這個“更偉大的生命”是怎樣的存在,人形?未必。
一個靈魂什麼的,也未必。
甚至七情六慾都可以作為靈魂的一部分,被分開,又被禁錮,這種禁錮可能是自己做的,也可能是敵人做的。
那些觀眾是什麼人,那個天空中的螢幕中又是什麼人?
洛維斯的心中無數猜測,希望能夠從系統這裡獲得一些答案,他穿越過的世界,在系統這裡就像是建立了檔案一樣,不能說完全掌控,但也絕對是觸角可及的地方了,一定程度內知道其中的事情還是可以的。
【是的,祂的靈魂受創,瀕臨死亡,為了延緩死亡來臨,祂把自身拆分,透過分割力量來延緩死亡來臨的速度。但祂還想要復活,需要靈魂投入來補全它的所缺,祂的層次太高,所需的靈魂如果沒有一定的質量就需要更多的數量,這個過程太漫長,不知情的“觀眾”會被吸引來,把這裡當做競技場,不斷投入新的靈魂,以為是尋求自身的娛樂,其實是幫助祂復甦。】
系統的介紹並不詳細具體,洛維斯卻已經想到一個很形象的畫面,某種能夠憑藉香味兒吸引蚊蟲自投羅網的植物,它就那樣安靜地盛放,那些香味兒,就好像那些觀眾,他們會為了自己的娛樂,把外來者投入植物的口袋中,他們看的是廝殺,是廝殺帶來的娛樂,而他們所投入的都會成為植物的口糧,讓植物日漸強壯。
競技場,競技場中的那些城,都是“屍骸”的一部分,城主大概有一些特殊的意義,也許他們會分開掌控競技場執行的某些部件,如同天生神祗掌握著某些先天法寶之類的,讓城主的身份相較特殊。
費爾德以為自己成為城主就能活下去,就是那種暗屬性給他的資訊。
獲取金色光點之後,洛維斯自身的光屬性增加,同時也有一些資訊傳遞過來,那是夾雜在力量中的資訊,可能跟費爾德所知的類同,讓他得到城主的位置,進一步的資訊沒有了,但更可怕的資訊也一同而至,如同費爾德對烏雲城城主的畏懼一樣,那個光點也讓洛維斯明白,他無力抗衡被光屬性力量束縛住的那個雕像,如同命定的敵人,對方總會收割他的生命,那種危機感並不是語言能夠明確表示的資訊,更像是一種朦朧的預知。
在這種威脅之下,還伴隨著不屬於自己力量的融入,費爾德每天掙扎在疼痛和死亡的雙重威脅下,他還能夠相對冷靜地想到怎樣快速成為城主的好辦法,是真的在努力求活了。
而烏雲城城主對金甲城城主的競技,可能一開始想要對付的就是費爾德,因為費爾德奪走了他的一部分力量。
束縛住雕像的,是屬於雕像的力量。
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但就是事實,如果費爾德在獲得那暗屬性力量的時候敲碎那個雕像,對方就會甦醒,侵佔他的靈魂,以他的靈魂為營養復甦。
不過,那樣復甦的雕像就不會是烏雲城城主了。
也許,會是金甲城城主?
這個問題有點兒太細了,已經不是系統能夠知道的,也超出了那個光點給出的資訊範圍。
在發現那個光點要汲取自己靈魂的時候,洛維斯就知道自己必須要走了,本來還想著若是能夠僥倖獲勝,說不定還能回到金甲城中,從胖城主嘴中再挖出些秘密什麼的,可惜了。
【那手冊,那洞悉之眼,也是“屍骸”留下的吧?】
【應該是。】
系統回答得有點兒保守,它對這一點也不能確定,畢竟,那個“祂”到底還沒復甦,誰知道“祂”臨死的時候到底是怎麼安排的。
一些人,在死前會變得平靜,一些則會變得瘋狂,更有一些則會矛盾,一時覺得能夠接受,一時覺得憤怒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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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偉大的生命,如果祂真的如斯偉大,那麼,祂的思想也是無法揣度的。
不知道是怎樣的種族,不知道是怎樣的文化,不知道是怎樣程度的智慧,也不知道是怎樣的力量,那麼,任何猜測都像是空中樓閣,虛幻不實。
兩個棋手對弈,棋盤之上寥寥數子,他們心中所思所想,卻已經在幾十步外,有的,甚至連百步之後如何收尾都想到了,所謂的決勝千里,其中的每一步,一一落下,都是清楚明白,但在看到那開頭的第一個棋子,就想到最後一個棋子會落在哪裡的,終究還是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