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在被綁架方的親人,還是在警方來看,這場直播消費的都絕不是正義。
網站負責人的所在地被找到了,可惜人去樓空,剩下一個維護網站的小程式設計師,口口聲聲喊著冤枉,他是真的以為這就是娛樂興致的直播,沒怎麼在意內容,哪裡知道是真的綁架,就以為是開玩笑的。
“誰知道那些大少爺都愛玩兒什麼啊,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這樣說的時候,臉上全是委屈,那種莫名和無辜,就好像其中必然有什麼內幕黑暗,要讓他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當替罪羊。
對他的話,不少人都很無奈,事實上,有錢人家的大少爺還真是可能做一些低智商的事情,不久前那位開了個什麼趴,沒把自己整趴下,卻也攻佔了好幾天的熱搜流量。
豪門大少爺之中,很有一種觀念在流行,既然已經投胎這麼好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一些私生活的照片,影片,都不是別人偷偷放到網上的,而是他們自己放上去的,旨在炫耀那些好像不經意出現的背景之中的某些貴重,以及從這些貴重之中透出來的身價。
他們的朋友圈兒裡更是混『亂』,私密照什麼的,都不叫個事兒,還經常會幹一些無腦的,低階趣味的比拼之類的。
一度,兩位豪門少爺,在比誰勾搭的女人多。這件事被某個口風不謹慎的外圍女給爆出來之後,當事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認為自己男『性』魅力足夠,這才能夠引得那些美女趨之若鶩。
他們之中,不少人的照片上,都能看到一種類似的拍照模式,主角坐在正中,周圍左右,連腳下都有美女環繞,而這些美女也是極盡勾引之能事,努力展『露』著自己傲人的事業線,必要一舉奪魁才好。
直播流行之後,更是有些放『蕩』不羈愛自由的,願意用這種新的形式來跟大家分享自己的生活到底豪奢到了什麼程度。
有這些先例在,那位程式設計師的理由也就很行得通了,誰知道是不是這些大少爺又有什麼新玩法,就好像某些人鍾愛制服一樣,說不得他們也是要玩兒什麼反轉。
儘管這種理由荒誕一些,但也是能夠被人想通和接受的。
他們都算是有些關係的人,這樣的審訊結果很快就被探聽清楚了,李庸在病房裡破口大罵“這什麼狗屁不通的玩意兒,我是那種人嗎低階,狗屎”
他罵人的詞彙貧乏,翻來覆去罵了幾句,自己都覺得沒意思,滿腔的怒火沒處傾斜,怒氣衝衝地看了看周圍的東西,最後一腳踢在桌子上,那是一個架子桌,晃了晃,上面的東西落下來,叮叮咣咣的,滾落了一個保溫杯,和幾個水果。
“能把咱們幾個匯聚一堂,事情肯定不會那麼簡單,至少背後人肯定有些能力。”
吳瑋旻的發言最是客觀,自從他成為這個小團體的核心成員之一後,他的父親就有了靠山,水漲船高,如今在這個團體之中,他也不是最末尾的那個了,話語比以前多了些分量。
一開始他能夠進入這個小團體,除了那點兒同學的臉面之外,就是他很多事情上足夠冷靜,出謀劃策,還有安撫李庸那暴脾氣,都很得用。
等到上了大學之後,他又跟李庸報考了一個學校,兩人現在還都是同學,倒是劉愷許槤還有王璟桓三個,去了別的大學。
一個城市之中,不同的大學之間距離還是有些的,尤其是某些大學後來的新校區,都在郊外,便更加遠了些,哪怕通訊技術不斷提升,但離得遠了,他們之間再合夥做什麼也很少,各自的朋友圈再次擴充套件,休息的時候還會聚一聚,卻也少了高中時候的無間。
這次的事情能夠把他們聚在一起,還真是讓人不得不努力回想之前的事情了。
“我聽說,網站方是有一個罪名名單的,已經正在託人找了,若是能夠看看到底是什麼罪名,也就知道為什麼會把我們都聚在一起了。”
吳瑋旻冷靜地說著,他對這次的事情也很不爽,仔細回想,大學簡直就是一個新生,不說洗心革面,但在新的環境之中,要營造一種新的形象還是很容易的,那些過去,誰知道都是什麼,突然被人提起,總會有些不快,像是要把黑歷史展現在人前一樣。
對吳瑋旻來說尤為如此,因為那時候他的地位最低,為了討好這些大少爺,很多事情都是他策劃的,單純為了取樂的新奇,現在回想,可能有些事情是比較過分,容易刺人眼。
李庸踹了桌子一腳,大概疼痛很能喚醒冷靜,這會兒安靜做下來了,劉愷一直靠在沙發上,懶洋洋的,跟他同樣的就是許槤了,對方口中似乎還一直哼著歌,連耳機都還掛了一個在耳朵上。
這裡是醫院的單人病房,跟一個小型的豪華臥室沒什麼區別,電視沙發,還有待客用的小廳,地方敞亮,環境也好,若不是床上的單子還是白『色』為主,很容易讓人以為這裡是某個休閒房間了。
王璟桓沒受什麼傷,手腳上有被繩子捆綁留下的痕跡,他們幾個也都是,動作間一伸手,『露』出手腕來,都是一樣的紅紅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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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我爸讓我老實待在這裡,不要隨便出門,再要出門也要帶上保鏢,又要被看管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