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沒長成之前,內院之事,多是看夫人的意思更多,兒子可是幫不上什麼忙的,若是再多關心,讓夫人看不順眼,反而是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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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袁硯也挺忙的,小老鼠一樣,不停地收拾東西藏來藏去,要避著人藏東西,以他的年齡也是不容易,除了跟朋友約著在外順帶藏一兩個匣子,就是半夜裡等所有人都睡熟了悄悄溜出去在牆根底下倒騰。
好幾個夜晚挖牆根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活像是個要越獄的,用精神力警戒著四周,然後拼命順著磚縫挖狗洞,再從狗洞鑽出去藏東西,過後還要再把磚塊兒補回來,又要用些黃泥糊住那些縫隙什麼的。
好多次他都想要保留著洞口算了,就讓大家都以為是狗洞算了,然而為了縝密,還是要老老實實填補自己挖的洞。
莫名有些小酸澀啊。
六歲的年齡,他還是個孩子。
晚上費了精神,白天就容易走神兒,上課的時候被打手板一次兩次,若不是袁冼機靈,總能提醒一二,說不得還要再多挨幾下。
為此,兩個疏遠了些的重新又親近起來。
“你這是晚上做賊去了,瞧你這樣子,活像是一夜沒睡。”袁冼嘴巴不留情,觀察力還有點兒敏銳,一語中的。
袁硯的身體是先天羸弱,在胎裡就不是很好,素白的臉,有點兒青黑就很明顯,哪怕他的精神力很好,都扛不住身體這個硬體不支援,哪怕有意遮擋,總還是『露』了些痕跡。
“說不得是偷香竊玉,說說,滋味兒怎麼樣”
袁銘從後頭附身過來,他身量高大,這一傾身,拱橋一樣,搭著袁冼肩膀,戲謔地看著袁硯。
袁硯的功課並不是特別出『色』,已經算是收著點兒了,但對學渣來說,所有比自己好的都能算作學霸,多少都有些看不順眼。
三人同行的時候,袁銘總是會挑著令袁硯難堪的話題來說,想要抓出點兒什麼把柄出來,讓他心理上更加優越。
袁硯白了袁銘一眼,這裡面真正有資格偷香竊玉的就是袁銘了,十一二歲的年齡,若是早熟,說不定還能幹點兒實事兒出來,才八歲的袁冼和六歲的袁硯,能做什麼
他不準備多說,袁銘卻愈發來勁兒,看到袁硯扭過頭去不理他,還不停地戳他的肩膀,想讓他繼續說昨晚做了什麼好事兒。
“我觀菩薩慈眉善目,菩薩觀我亦如是。”
袁硯被戳得不耐煩,回了一句,言語很有些諷刺意味,汙者看人汙,自行領會吧。
袁銘不傻,這句話還是能聽懂的,他只是不好學而已,當下就有些赤目,被袁冼攔了下來“不過是說句話而已,動什麼這麼大火氣,他又沒罵你,做什麼白眉赤眼的。”
袁冼其實沒太明白那話的意思,但又是“菩薩”,又是“慈眉善目”,估量著都是好話,哪裡來的氣生
雞對鴨講了兩句,袁銘懈怠解釋,這種影『射』內涵的話,若是自己解釋明白了,好像自己罵了自己一遍似的,當下也不再理袁硯,拐著袁冼就走了,其後很有些幼稚孤立的意思,都被袁硯給無視了。
一拳頭打在棉花裡就是這麼個感受了,袁銘自覺耀武揚威了幾天,沒收到什麼效果,就懶得理會袁硯了,他總還有更多事情要做,無論是教訓街頭混混,還是行俠仗義什麼的,都比跟一個人較勁兒好玩兒。
最近他和袁冼又開始盯某個勾三搭四的寡『婦』,像是要來個大揭秘,掀了畫皮捉妖。
袁銘那裡放鬆了對袁硯的敵對之意,袁冼就嘴鬆,這些事情都跟袁硯說了,袁硯聽得皺眉,一樣人一樣活法,若是活不下去,道德標準其實是沒什麼約束力的,這時候強行用道德之尺去卡,“你們可真是閒的,怕是作業還不夠多。”
得了這一句掃興的話,袁冼也沒什麼不高興的樣子,他知道袁硯嘴緊,不會把這些事給別人說,如此,他就有了一個很保密的樹洞,至於樹洞不喜歡,那其實很無關緊要。
“我們是在做好事。”袁冼理直氣壯,半點兒不怕出現什麼無法收拾的後果,他姓袁,這就是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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