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麻子說著話,韓父就把人往外頭領,以前他還愛在家開牌局,但這些打牌的可免不了弄出一些垃圾。
韓少則有一次沒忍住說了兩句,也是嫌母親勞累,韓父嘴上怪他臭『毛』病,扭頭就去了別人家打牌,不在自家造活了。
麻子也是村中的,自然知道韓少則一回i韓父就不會在家打牌,只說他這小子愛清淨,會讀書的就是跟他們不一樣。
但人家見面總是斯文有禮叫一聲“麻子叔”的,他便總是大方地給錢,“拿去外頭花,別讓人覺得咱們小氣。”
韓少則看了一眼韓父,韓父不以為意的樣子,他就接了下i,又道謝。
這禮貌態度總是讓人舒服的,麻子笑著又誇了幾句:“到底是讀書的,就是不一樣。”
“麻子叔,栓子也八歲了吧,不然跟著我一起讀書,以後也能到外面上學。”
想要趁著寒暑假在村子裡開辦補習班的想法早就有了,奈何總是沒人買帳。
剛才還誇他的麻子聽了一擺手:“他讀個什麼,淨知道玩兒了。”
完全不支援的態度似乎也可以解讀為默許,但事實上,卻是另一種實話。
無論幾歲的孩子,如果沒有足夠的壓力,有幾個願意主動學習?沒有考試沒有作業,學一些根本用不上的東西還沒有爬樹捉魚有意思。
小孩子是這樣可以說是沒定下心,年齡大些的,十幾歲的,卻已經成熟得知道自己從貨物中找著順眼的留作媳『婦』了。
他們的成長完全遵循了原始的自然規律,竟是半點兒不懂得控制慾、望的必要『性』。
如此,三觀不同,還有什麼可說的?
這些人懂得的知識就是如何算清手中的錢財,至於其他,那都是小事。
韓少則不是第一次感覺到那種格格不入,轉頭收拾了挫敗的心情,翻出好像不經意塞在床下的包,取出了一件女士衣裳。
“媽,這是我給你買的,你看看怎麼樣,試試合身不,還有一雙鞋,你穿穿看。”
韓母身上的衣服i源有兩種,一種是自己做的,內衣基本都是這樣i的,一種是拿別人的,那些送i這裡的“貨物”都是有衣服的,但i到這裡就會被扒走,也是防範她們逃走的一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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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衣服積少成多,過後就會成為韓母這樣人的衣物儲備,能穿的便拿出i穿,不能穿的要不然改了,要不然充當抹布。
基本上能夠自給自足的小韓村很少為這種物品依賴外界,唯有村中村長家開的小賣鋪會有些好東西擺出i,卻都是一些必需品。
韓少則曾在那個唯一的小賣鋪買過鹽,包裝上的日期已經是之前的了,這種過期的必需品讓他沉默了許久。
最終還是在晚飯時候吃到了放鹽的菜,沒有異味兒,吃過之後也沒有不舒服,一切正常的就好像韓父說他“屁事兒多”是對的。
“買這些做什麼,又不是沒得穿,讓你爸知道又要說你『亂』花錢。”
韓母眼中都是喜『色』,摩挲著衣服不忍放下,又看鞋子也是喜歡的意思。
“爸才不知道你都有什麼衣服吶。”韓少則並不怕,他也不是第一回這樣做了,以前都沒發現,這會兒也不可能發現。
韓父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並不會特意觀察女人的衣著,韓母有什麼衣服他是根本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