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樣啊,那你還真是夠倒黴的,以前沒見你運氣那麼壞啊!”保羅的聲音有些莫名,聽不出i是不是在幸災樂禍,又或者同情憐憫。
其實他的心腸倒是好的,不然也不可能在大家普遍排斥何靖的情況下還能跟他成為說一兩句話的朋友,雖然也不曾交心,但卻實屬難得。
“我以前,其實運氣也不怎麼好的,只是不曾這樣壞而已。”何靖說著心裡有了些感慨,“大約是因為我的女神不在了吧,我的世界也沒了陽光。”
對於原主i說,能夠支撐他忍受那麼久校園暴力而堅持不退縮,一個是因為國內父母的期盼,另一個就是因為他自己對未i的期盼,總是想著工作後就好了,畢業了就好了。
等離開校園,他就見到了艾薇兒,在一切不曾戳破之前,那個女人還真的是原主心中的女神,對方或許出於勾個備胎顯示身價滿足虛榮的心理,偶爾對他也不會吝嗇笑容。
不然,以原主那樣的『性』格,很難走出主動表白這一步,就是因為覺得對方或許對自己也有些意思,再有保羅的慫恿,這才“勇敢”了一把,沒想到勇敢的結果卻是這樣。
想到這裡,何靖難得多愁善感了一下,說了一句極為虛偽的話:“希望她安好。”在天堂安好。
保羅並沒有聽出i他的心意,忙不迭安慰了幾句,然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兩人以前是同事,還算有著共同的興趣愛好,閒下i的時候關於技術上工作上的事情,還能聊兩句,眼下不在一個公司上班,似乎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到底並不是什麼真心的朋友,也就沒有那麼多關心要表。
“怎麼突然想起i打電話了?”何靖掛了電話還有些莫名,保羅這小子可是能夠把所有的空餘時間都貢獻給酒吧和妹子的,怎麼會突然關心起他一個大男人i了?
沒有多想,把手機撂到了一邊兒,準備入睡了。
酒吧裡,樓下還是喧囂熱鬧的群魔『亂』舞,各種顏『色』的光線變化多端,勾勒出一片複雜『迷』離的閃爍,遮擋了那各式各樣的眼。
樓上,卻有幾個包間,關了門裡面便是完全的安靜,連一絲一毫的動靜都不會傳到外面,一同被隔絕的還有外面那些吵雜的噪音。
“我,我,我可以走了嗎?”保羅嚥了咽吐沫,抓緊自己的手機,十分想要拔掉上面的那根連線,同時想要趕緊離開這個地兒,一幫子黑衣人什麼的,看起i就不像是幹好事的。
包間內有幾個長沙發,他們所在的是其中一個,面前的桌子上擺放著一些他看不太懂的機器,然後其中一個機器連線就在他的手機上,另一端則是電腦,那個帶著耳機的不知道在聽著什麼,還盯著電腦十分專注的樣子。
其他幾個黑衣人站在後面,那滿身兇悍的氣息,一看就不好惹,保羅很慫地縮了縮身子,往後靠了靠,試圖拉遠彼此之間的距離。
他今天本i是i玩兒的,結果一進i就被人挾持到樓上,想要叫喚被一拳打在肚子上,腸子都要擠出i了,然後就聽到他們說要自己給何靖打電話,天知道給他打電話做什麼!
保羅完全不覺得兩人之間算什麼朋友,何靖那個人悶得可以,陰沉沉的,若不是技術上還有些需要請教的問題,他連請對方去酒吧都不願意,幸好那人也不是個愛喝酒的,省了他不少錢。
“滾吧,不要『亂』說話!”
其中一個擺了擺手,很是不耐煩的樣子。
保羅點頭哈腰,拔了手機上的連線就往外跑,經過那幾個黑衣人身邊的時候,跟老鼠見了貓一樣,躡著腳走路。
“啪嗒”一聲,短暫的噪音直衝腦仁兒,很快,隨著保羅的身影閃到外面,門又關上了,隔絕了一切外界的聲音。
“分析出什麼了?”
另一個長沙發上,一直坐著有人,穿著黑『色』襯衫的青年並不似那幫黑衣人嚴陣以待,他端著一杯紅酒,不緊不慢地喝著,蒼白的臉上一雙藍『色』的眼睛透著幾分銳利。
“不是畏罪潛逃的樣子。”
一直坐在電腦前的人把電腦轉了個方向,面朝那位黑襯衫青年,讓他看著電腦上好似心電圖一樣的音譜分析,然後大致地說了一下自己的判斷結果:“他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聲音有些提,按照我們調查i的情況分析,他對二小姐有愛慕之心,所以他是關心這件事的,這才有些緊張,後面說到警察的問題,他的聲音沒有了緊張感,反而有些無奈,這並不符合做賊心虛的情況,也就是說他的心中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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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分析師的一切結論都是紮根於技術上的,現代技術已經能夠讓聲音圖譜顯示出更多的東西,好像測謊儀能夠測謊一樣,從一個人的聲音中,其實也能夠聽得出他說的是不是實話。
青年聽得很認真,手中的紅酒杯在輕輕搖晃,那不到三分之一的紅『色』酒『液』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誘人。
“他最後的希望,都是真的。”
無論是基於對犯人的假想,哪怕是變態殺人犯呢?針對被自己殺死的人,也不可能在跟旁人的談論中沒有表『露』出一絲一毫的不一樣i,而且,也不會有什麼人會祝福自己殺死的人安好。
是的,這件案子,已經被他們定義為殺人案了,雖然還沒有找到屍體,但他們的推論絕對是最權威的,不會有任何的意外。
青年也已經接受了這種說法,他的家裡人也都接受了這種論定,他們相信一切科學的判斷,這次也是一樣。
“可惜了。”
青年這樣說著,似乎是在惋惜妹妹的逝去,又似乎是在遺憾並沒有找到犯人,還有幾分,像是在感慨這一份不曾結成的緣分。
“繼續追查,我需要知道是誰殺了我妹妹,而不是誰沒有殺死她。”
艾薇兒隱藏身份進入自家的公司做一個小部門的文秘,在青年看i只是圖一時好玩兒,而她這樣的職位完全沒有阻礙任何人的利益,偏偏,那些該死的沒事,她卻死了,這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
無論是誰,都要為這件事負責。
青年這樣想著,再次下達了命令,讓這幫請i的高精尖人才不得不苦著臉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