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見他這副矯枉過正的樣子,也不好說什麼,這時候吃虧總好過佔便宜,也有意外的好處,他們買過東西的商家都笑容滿滿,跟他們說話也多了些親熱,還沒走完一條街,附近的人都知道這處搬來兩個極好的小夥子。
還有媒人模樣的大娘過來打聽他們的年齡之類的,凡是來人,唐清都捧出糕點碟子和茶水來,特意買來自家還沒顧得上吃,就成了大娘們的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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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鄰居大娘們也沒空著手來,多少都送了些蔬菜水果之類的東西,肉乾還有兩條,熱熱鬧鬧的樣子真如喬遷之喜一樣。
杜葉申最愛說話,掌握了在這守善城中的說話套路之後,那是一套一套的,也不敢說謊話欺騙,只把實話稍微誇張一些,使勁兒恭維對方,不能稱讚別人好看就稱讚別人說話好聽,不能稱讚富貴就稱讚兒女,幾個來回下來,鄰居大娘被他說得使勁兒笑,開心得像是開了茶話會一樣。
唐清暗示了他好幾次,這個人來瘋才收斂了些,等到送走大娘們,他癱坐在椅子上,看旁邊兒的唐清:“你這『性』子也是太悶了,話都讓我說了,虧得有我,不然還不知道… …”
“可省省吧,多說多錯,少說兩句未必不好。”
唐清確定這些城中人都是正常的人,不是鬼怪,不是妖物,也不是什麼異類,就是有血有肉有群居習慣的人,除了為人善良這個共同點之外,他們也有人愛這個不愛那個的,『性』格多種多樣,並不單一,不可能是處於某個存在的『操』控之下,如果有誰能夠把每個人設都補充完美到這種地步,那這個存在的精神分裂一定很嚴重,嚴重到自身沒有了統一的思想。
所以,這一點基本可以排除了,可確定城中各人都是有自我意識的人。
他們的另一個共同點就是祖祖輩輩都住在這座城中,並沒有人想要出去,外面也會有人進來,不多,但進來不久就不知道去哪裡了,似乎沒人關注這個問題。
杜葉申正說到這裡:“你說,在咱們之前來的那些外來者,也是旅行社帶來的嗎?”
“誰知道吶,反正咱們目前還沒碰見,也最好不要碰見。”
想到劇情最後的一片黑暗,誰知道那是什麼詭異的東西,經過了那種黑暗的外來者真的還會是原來的人嗎?
話說,那種黑暗是針對外來者的,還是針對整個城的人的,這些人的思想都很連貫,並不見有空缺之處,那麼,可能就是針對外來者的吧。
“為什… …”疑問沒說完,杜葉申就沉默了,若是碰見了,該怎麼辦?對方若是發現他們的身份向他們求救該怎麼辦?不救就是不善,救,難道他們真的知道該怎麼救嗎?
與其面對那樣的兩難,還不如不要碰見。
“我去換身衣裳,你也趕緊換換,晚上咱們出去吃,這裡的美食還是很不錯的。”杜葉申已經準備入鄉隨俗,偽裝成城中人了,至少不要被人一眼認出來最好。
唐清應了一聲,看著杜葉申的背影,已經有些欣賞他了,在適應規則上面,快一步就是領先一步。
六點鐘左右的時候天『色』黑了,外面已有燈籠點上,整條街許多燈火,一盞兩盞的亮度不夠,但燈火多了,卻也能夠比擬白晝了,這可跟很多古代城市又不同了。
杜葉申搖晃著錢袋,在這座城市之中,守善是所有人的規則,所以見不到乞丐和小偷,大大咧咧把錢財『露』出來也沒有人會起歹心,路上他還見到拾金不昧的,看到落在地上的錢,高聲喊著讓人回來領,周圍那麼多人,竟是沒有一個冒領的,這份“善”也足以讓他們夜不閉戶了。
“怪不得這裡的很多人家都沒有門鎖吶。”杜葉申嘀咕著,看著周圍很多人對此習以為常的樣子,心中的感想卻很複雜,沒覺得人家傻,就是覺得這種道德標準已經近乎到聖潔了,又是怎麼維持的呢?耳濡目染嗎?如果真是如此,倒要相信“人『性』本善”了。
“啊——”一座小樓上,有人高聲,許多人被聲音所震,抬頭去望,杜葉申用胳膊肘撞了撞唐清,小聲道:“是那幾位舞蹈家。”
唐清眼神兒好,看到那幾人正在四層樓頂的小平臺那裡舒展腰身,各種歡笑吵鬧,其中似乎還有那對兒小情侶的影子,這七人倒是一直沒散開。
“收著些。”唐清又提醒杜葉申一句,明知道那五位中年『婦』女是某廣場舞舞蹈團的,非要來個“舞蹈家”,這可真是… …就改不了口舌上的小『毛』病。
杜葉申一笑,說:“那不是跳得挺不錯的嗎?”
那幾人的確在上面跳起來了,旋轉搖擺的,絲巾張揚在兩臂間做放飛狀,還有人放聲唱著零散的歌曲段落,主打高音調型別,在這燈火闌珊的時候也可以算作高音擾民了吧。
唐清注意到下方很多人蹙眉側目的樣子,有那麼點兒覺得不好,拉著杜葉申快步離開了,趁著沒被那幾人發現,也沒有必要走上那座小樓,只當沒碰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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