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聽了便是一愣,知道這肯定不可能,卻還是礙於褚鈺書生身份,進去通報了一聲。
衝著康林書院的名字,褚鈺獲得了進入大門的許可證,見到了展家的一個小輩,正好是劇情中死不從叛軍的那位展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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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期如今三十多,身材高大,略顯幾分清瘦,長臉一拉,看起來不那麼好相處。
“在下展期,不知褚鈺從何聽聞我家名字?”展期有些警覺,不過二十多年,為了防備舊仇,他們根本沒有大肆宣揚名聲,又哪裡來的這等求書之人?
便是此事,也有些突兀了。
褚鈺赧然一笑說:“偶然聽朋友說起,知道展家名頭,這才厚顏上門求書,借閱一二就是了,還望展兄勿怪冒昧。”
怎麼可能不怪?
展期皺眉,愈發顯得不好相處,卻還是溫言道:“書籍大事,並非我能做主,勞累褚鈺白走一趟了。”
這算是不那麼婉轉的婉拒了。
早在意料之中的事情,若是隨便就能借閱,知識也不會顯得那麼珍貴了。
褚鈺一笑,並不以為意的樣子,在展期端茶送客的時候起身,快要邁出門檻的時候回頭說:“不瞞展兄,我的望氣略有小成,可見此處方圓百里烏雲罩頂,並非善事,展兄或可稍避,許能倖免。”
展期的臉『色』一下子很不好看,感覺這話如同威脅一樣,因為不給借書,於是說這等話敗人興致,又如詛咒一樣,實在是掃興。
本來還要客氣一下起身相送,這時候卻是做得穩當,一點兒都不想動了,還高聲喚小廝:“送客!”
“告辭。”
褚鈺無奈,事情未曾發生,多少預言都會被當做虛妄,尤其是對這等自詡知識豐富的人來說,他們愈明智愈難相信。
在小廝有些不善的目光之中,褚鈺也沒再停留,快步走出大院,聽得大門在身後轟然關閉,心中還是有些遺憾的,大約在這些人眼中,自己這個危言聳聽的小人算是走得灰溜溜吧。
“這位公子,是找展家何事?”
村中幾個老人前面,一個拄著柺杖的老者出面詢問,他的身後還有幾雙躲躲閃閃的眼睛,都透著好奇。
褚鈺看到這些人,嘆息一聲,說:“我乃望氣士,見得此方天中烏雲異象,知道必有災禍,便於望門提點一二,或可讓其領你等逃脫死劫,哪知,一片好心,怕是被誤會了,奈何奈何,天數有常。”
說罷,不待那些老人們說什麼做什麼,褚鈺快步而行,他的身體雖未曾努力修煉,到底是年輕力壯,好於這些耄耋老者,幾個老人還未反應出來那話到底什麼意思,一轉眼,人就已經走出村子了。
老人們驚疑不定地面面相覷:“這是說咱們這裡有死劫?”
“到底有什麼災禍?”
不多時,便有許多人聚在這處,詢問那古怪的言論到底是什麼意思,老人們沒有把那句話聽全,什麼“烏雲”“災禍”“死劫”的,一聽就不是好事,再有那“望氣士”,也不知道什麼意思,聽起來不明覺厲,讓人不敢不信。
“呸,什麼『亂』七八糟的,分明是那人妖言『惑』眾!”展期聽到下人轉述村中議論的時候,滿臉的不平之『色』,憤憤然失了儀態。
展父卻更成熟,聽得那日待客之況,面有懊悔,跺腳道:“就不該讓你待客,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不過一兩本書,破財免災就是了,哪裡找不出一些無用本子來,非要惹這等是非,還不知道那人要怎樣?”
展期一呆:“康林書院,難道還有如此卑鄙之人?”
展父恨得拍桌子:“他說是康林書院你就信了?若不是又如何?這等小人,最是沾惹不得,不行,這段時間,你且去城中住,反正你也要過去族學,莫要耽誤了,速走速走!”
“不,不至於吧。”展期覺得父親有些大驚小怪,這都多少年了,若是皇帝還要清算,也不會放他們安然回來,既然回來了,又有城中姻親劉氏在,何至於… …
“聽我的,速去!”展父是經歷過當初朝廷清算的,對那等事情最是敏感,生怕出了差錯,不等展期再說,便吩咐管家給他收拾行裝,再讓人護送著去了城中。
劉氏族學門禁甚嚴,一年之中非事只有兩假,春假冬假,展期這一進學便是半年時間,聽聞鄉中安穩無事,只當是那人虛言,漸漸便淡忘了,誰料七月裡,天降流火,叛軍驟起,村人非亡皆叛,展家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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