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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其實沒什麼大事兒,老人病總是有些,年齡大了愈發嬌貴自己,多走兩步都會心慌氣短,一時閉了氣,便急著找皇帝回來,只說死前要看到兒子在身邊兒。
結果皇帝回來了,太后的精神也好了,哪裡還捨得死。
皇帝無奈至極地跟梅淑儀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周圍的一干宮人只當自己是個聾子,憋住了不敢笑。
實在憋不住的就跟丁善似的,捂著嘴一副心虛模樣,李景春也想笑,老小孩兒,老小孩兒,鬧得這一出,短時間內,恐怕皇帝也不好再往羅山行宮走了。
“上次實在就應該帶上太后去,偏她不肯動。”皇帝滿心的無奈,他是個孝子,出去的時候是想要帶著太后的,奈何太后說自己腿腳不好,不想動,十分堅決地說不去。
之後又鬧病非要把人叫回來,看似充足的理由其實經不起一點推敲,皇帝哪裡還能不知道自家母后的心思,分明是自己不能玩兒,想著別人玩兒不痛快了。
這也是積年的舊事了,當年的蘭修容受了先帝何等寵愛,滿宮裡頭,幾乎都要成了木頭人,只那一個鮮活。
旁的人也都照著先帝喜歡的樣子改,只有太后,反而還要更端莊幾分,雖然最後因為這個被當時的太后看重,成為了補位上來的皇后,但到底失了先帝的喜歡。
太后嘴上說著不稀罕,心裡頭到底還是介意的。
皇帝想到當年舊事,頗有一番感慨,再看景蘭軒,再看梅淑儀,心裡的想法愈發複雜。
之後的幾天裡,皇帝斷斷續續去了其他人的宮殿,足有一兩個月未來景蘭軒。
景蘭軒的宮人都有些坐不住,這算是怎麼回事兒?怎麼突然就冷落了?
“主子,咱們要不要也做碗湯水送過去?”一向沉穩的春柳也有些坐不住。
在羅山行宮的時候,皇帝幾乎天天跟主子在一起,回來後也是,怎麼突然就… …
梅淑儀動了一下手腕,『毛』筆在紙面上拉出一條纖細的藤蔓來,三兩下,便在上面新增了一顆顆葡萄,“不用。”
昨兒個,宜貴人就是用這樣的方法惹了皇帝招幸,今早回來的時候眼風都沒忘景蘭軒掃一眼,全忘了之前過來取香果時候說的千恩萬謝,一副好姐妹的樣子。
如今的長春宮中只有兩個淑儀,鄭淑儀不必提,旁的事情,梅淑儀還是可以自己做主的,連宜貴人都能指使廚房的事情,她未必做不到,不能做,但,何必呢?
梅淑儀雲淡風輕地畫好了一顆顆飽滿的葡萄,黑墨如紫,僅從外形上就能看得出成熟的香甜來。
隨著皇帝長時間不來,景蘭軒中的各種分例也有些以次充好,數量還是同樣的數量,質量上就大有不如了。
“這尚衣監的衣裳還是不錯的。”抬手放筆的時候斂了一下袖子,梅淑儀這樣讚了一句,好似沒什麼意思。
春柳見她這樣沉穩,一方面放心,一方面也有些急,試探著說了一句:“還要多虧李景春在尚衣監有個熟悉的人,否則怕是也要被剋扣了。”
“哦?”經春柳提醒,梅淑儀才想到之前鞋子的事情,笑了一下,說,“這倒是要賞的,便是人情,也不能白用。”
不知道什麼緣故,李景春被叫過去賞了一個荷包,心裡頭還有點兒懵,這算是什麼套路?
難得地,他私下問了問給荷包的春柳,說:“主子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有點兒不明白?”
“自己想去。”春柳沒好意思說自己也不知道,這般說了一句就走了。
李景春想不明白,索『性』也不想了,人心最是難測,就像是皇帝突然不寵愛梅淑儀一樣,誰能說得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
屋內,梅淑儀捲起了自己的畫作,她能夠看到那一筆筆之下的怨氣,輕輕嘆:“成敗,皆景蘭啊!”
早就想到,景蘭,到底大了些,太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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