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完,商南晁還不想走, 看到張蔚然看時間, 還嘲諷他:“你這種人到底有什麼好忙的,好像全天下你最愛工作一樣!”
懶散地靠在沙發上的商南晁還翹著腿, 腿間縫隙勾勒出一個標準的三角形,這種難度級別的姿勢,有什麼舒適可言嗎?
“想要當王, 卻不願意為了自己的海上明珠奮鬥, 除了在預案上籤個名字,你還做了什麼, 策劃上那些誰都能想出來的海樂園的模式嗎?還是你靈機一動想出了這個專案的功勞?”
張蔚然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 早看這小子不順眼了, 別人忙得昏天黑地, 他還能賴在那裡浪費時間, 這種蠹蟲, 就是投胎技巧好吧。
“你——”商南晁平日裡說人總是各種嘲諷,輪到自己被反嘲, 一張臉迅速漲紅, 一時間又想不到什麼好說詞,畢竟對方說的也算是事實。
“說得好像你有什麼本事一樣, 還不是躺在前人的金山上數錢,別以為裝出一副工作狂的樣子就是真的辛勞了, 難道你做的事情和我有什麼不同嗎?”
稍稍平靜了一下, 商南晁站起身, 撂下這段話和一個輕蔑的眼神離開了。
這小子!張蔚然都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想要幹嘛的,請客吃飯就為了嘲諷和反嘲嗎?這起點高得,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愉快地結束了這一餐,張蔚然又回到了工作崗位上,最近他準備整合各個分公司,同時開展一些新的高精尖專案,至少能夠跟一些高階技術搭上邊兒,也方便他後續的資料查詢。
同時網約了一些跟空間沾邊兒的教授的課程,準備聽聽他們對這方面的看法,他的一些理論水平,想來是能夠領先到當一個啟明燈的。
如果能夠等著別人做出成績,他也可以直接使用成果,明白其中的原理就好,一步步重新做一遍沒什麼意義。
他所追求的又並不是這一世的成績,而科技這種東西,如同某些世界會被徹底顛覆的物理知識一樣,並不能夠放之所有世界皆準,他只想要找到一種共同『性』,一種在普通人狀態能夠運用科技達到的極限。
也許那個時候,他會對空間有更多的感受。
沒有了試煉世界,想要從中世界升級到大世界實在是太難的事情,即便是穿越萬能的系統,也無法打破其中的壁壘,而他自己,恐怕還要更差一些。
當人類能夠用刀子割開物體的時候,就不會想要用手指當做刀子用,張蔚然對系統的用途大約就是穿越儀器那樣,在儀器沒有報廢之前,想要找到一條更能隨意控制的穿越方法,也算是未雨綢繆了。
等到海上明珠專案的訊息再次遞到他面前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後,海底隧道基本上完工了,需要他和商南晁等人一同過去驗收。
“哼,這種事情,我就可以了,要他來做什麼?”
一見面,商南晁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樣子還為上次的事情心生惱怒。
真是會記仇。張蔚然這樣想著,笑看著對方說:“畢竟我也投資了,總不能連過來視察進度的權力都沒有吧。”
商南晁不吭聲了,這方面,兩家合作,他還真沒什麼理由拒絕對方的視察。
投了錢的是大爺啊。
海島上的隧道入口是一個如同利劍一樣的玻璃塔樓,晶瑩剔透,進入後透過電梯直下負三層,電梯之外,長長的通道便如同走入了海洋館一樣,能夠看到清透的海景之中一些肆意遊動的魚兒。
“這些魚群有些是放養的觀賞類近海魚。”負責專案的一個工程師介紹著,因為施工的關係,原來在這附近的魚群早就遷走了,他們為了景『色』好看,便在附近安放了一些人造礁石和珊瑚之類的東西,再加上那些顏『色』漂亮,形狀各異的魚群,看起來也有了幾分夢幻美麗的感覺。
即便是糙漢子看了也能動容幾分,何況在場的都是有些文學素養的,商南晁有過類似的規劃設計,也看過一些影片,但真的來到這裡,看到這些,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玻璃完全透明,沒有任何拼接的感覺,好像整體熔鍊出來的一根玻璃管,人走在裡面就像是走在海水之中,與大海融為一體,因為腳下能夠看到一些並不平整的礁石,走動的時候都讓人含著小心,生怕把玻璃踩碎了。
皮鞋在玻璃甬道上踩踏出來的聲音整齊而清脆,五百多米的隧道好像連通著一個異世界的入口,讓人走得心生忐忑。
“這個抗壓『性』怎麼樣?”商南晁毫無預兆地往一旁的玻璃上打了一拳,這一拳極重,發出了沉悶的聲響不說,還讓他自己倒吸著冷氣,迅速收回了手。
手上已經紅了一片,這可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