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是我們的世界,生命無法再現往日的輝煌,我的王,請允許我們呼喚您的名,您是否還記得,這片遺失大陸還有您的子民,等待您的回顧… …”
蒼老的聲音大約是源於最後一代能夠書寫貝頁的祭司,或者人魚族的王,他的聲音之中充滿了悲涼,這就是貝頁書的最後一頁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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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寫了什麼?”
看到張蔚然終於回過神來,銀尾好奇地問,他的尾巴不自覺地拍打起陣陣水波,沖刷著彼此的身體。
張蔚然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作為人魚,卻連自己祖宗留下來的貝頁書都不知道如何讀懂,也是數典忘祖的典型了。
“歷史,被你們遺忘的歷史。”
以為自己的種族一直以來就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魚,以為代表魔力的頭髮是能夠隨便減掉的人魚,以為種族繁衍需要依靠人類的人魚,這一代,下一代,又或者下下一代,可能就會滅絕。
“這裡不是我們的世界,生命無法再現往日的輝煌。”
這句話已經揭示了一切,那位末代的祭司或者王,已經意識到了吧,世界的排異『性』決定了它對來自其他世界的所在具有糾錯功能。
世界意識並不是人,它更像是多種法則的集合體,在這個集合之中一條法則就是它不能夠隨便干預,好像『政府』總會掌握一個宏觀,由著下面的人微觀調整一樣。
發現了來自異世界的生物,它能夠做的就是排斥。這種斥力表現在很多方面,能力強大的世界可能直接就把生物再扔出去,讓生物在暈頭轉向之間被踢進別的世界,能力一般的則是用多種方式表示“不允許”,比如人魚族的種族繁衍困難。
它就是不支援它們繁衍,人魚又能怎麼辦?
人魚族遺忘了歷史,犧牲了魔力,願意從各方面變得平凡,從而表示自己的順從和融入,換得的也不過是逐漸遞減的新生降臨,照這個趨勢下去,它們會走向滅亡,毋庸置疑,只是這個過程算得上溫和。
潛移默化之中,就有很多人魚被影響,就好像為何人魚嚮往人類的生活,為何它們更願意混跡在人類之中,這是融入,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滅殺。
丟失了自己的歷史,自己的文字,自己的習俗,連天生的精神力都不知道怎麼驅使,這些人魚便是真的在人類世界中冒頭,大約也只能扮演一個時靈時不靈的異能者,並不會對人類造成威脅。
而他們跟人類,不同法則下的兩種生物,肯定是不能夠產生子嗣的,便是同族之間,越是弱小越是容易被淘汰,它們的子嗣只會更加艱難。
“都說了什麼?”銀尾繼續追問,他的眼神之中是純澈的好奇,連貝頁書都看不懂的人魚,就好像忘記了直立行走的人類,是一種退化吧。
張蔚然笑了一下,沒有跟他解說的意思,既然這是被拋下的,那麼就不要再記起來了,徒增痛苦,於事無補。
他大體能夠從那些畫面之中知道眼前的人魚族是來自於一個擁有神靈的世界,而海神,它們的神跟什麼神發生爭鬥,殃及池魚,破碎的空間旋風把它們這一族的部分送入了異時空,強硬『插』、入了這個世界之中。
新生的世界當然不願意接受這個來歷不明帶著神祗氣息的『插』件,只是沒什麼能力對抗,排斥那時候就有,但剛剛過來的『插』件帶著神明的氣息,相當於是被神明保護的,於是還能夠在斥力之下繁衍,但想要更多子嗣就不可能了。
沒有來源的神明氣息只會日漸消減,而逐漸強大的世界斥力則會日益增強,此消彼長,結果也就是人魚族的現狀如此了。
“只有這個了,如果你說歷史的話。”銀尾有些不悅,撇了撇嘴,似乎是在懷疑張蔚然所說的“歷史”之語,但它並沒有多糾纏,這麼說了一句,便想要送客。
張蔚然沒在意它的小脾氣,點了點頭,說:“多謝了。”然而並沒有什麼用,這種穿越方式完全無法借鑑啊!
就算是當年被強勢『插』、入的漏洞還在,在這個不怎麼支援強大力量的世界,他想要憑藉肉身打破那樣的世界壁壘,簡直就是痴人說夢,可以不用想了。
收回手指,看著銀尾蓋上了箱子蓋,把東西再次放入雜物之中,轉頭就帶著張蔚然離開,這種並不歡迎的姿態表示得十分直白,等到張蔚然到了岸上,他還把鮫珠又要了回來,一副小氣模樣,甩了甩尾巴,銀『色』一晃,如同映著月光的浪花,沒入了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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