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看我幹什麼,快跑啊!”
何秋萍咳嗽了兩聲,用絲巾捂著口鼻,開始往光亮比較暗的那一段跑去。
其他人也顧不得說什麼,趕緊跟上, 走廊的盡頭是個窗戶, 能夠看到窗外的小花園, 噴泉並沒有水, 樹葉凋零, 一片深秋之景。
煙越來越大, 整個走廊都是煙, 好像還能聽到誰在呼叫,只讓人『毛』骨悚然。
那逐漸『逼』過來的煙氣之中好像有一個模糊的人影,被火光映襯得如同黑『色』的影子,隱隱約約,看不清楚。
“以一樓大廳的高度,這裡算是三層樓那麼高, 跳下去吧,死不了。”鄧傑說著, 把風衣脫了下來,捲了捲包在整個手臂上,然後去撞窗戶玻璃。
他的想法是好的, 奈何力氣不夠大。
舒樂看了看, 說:“我來吧。”他上前一步, 在大家的咳嗽聲中,側身撞破了玻璃。
他的力道拿捏得不錯,並沒有整個人撞飛出去,來自外面的風沖淡了裡面的煙氣,何秋萍拽過鄧傑的風衣,用衣袖系在了窗框上,“拽著這個下去,應該好點兒。”
這件長風衣對黨偉明這種人來說就等同於他的身高了,如此,三米多的高度,只要跳兩米,一般來說還是不容易受傷的。
只可惜時間不夠,火已經燒過來了,整個走廊牆壁上那漂亮的牆紙都開始變黑,像是一張黑『色』的巨口在逐漸『逼』近,他們沒有更多的時間做繩子了。
何秋萍說完,自己第一個跳下去,作為一個女『性』,她的當機立斷很令人側目。
鄧傑搶在了第二個,然後是曾曉慧,黨偉明在這點兒上還有點兒紳士風度,舒樂就沒那麼好運了,哪怕是他打碎的玻璃,也被排到了最後一個。
樓下是一片綠『色』的草坪,舒樂下來的時候,大家都已經站起來了,除了黨偉明扭了腳,其他人,連曾曉慧都沒什麼事兒。
樓上的火已經燒出了窗戶,同時大門那裡,還有一樓,都有火光在照耀,把這個小花園都映成了紅『色』的,在紅光之中,噴泉雕像上的美人魚眸中也有著一抹紅光。
“這可真是奢侈啊,那好像是紅寶石。”鄧傑顧不得可惜自己的風衣,第一時間注意到了美人魚的紅寶石眼睛,只有一隻,另外一個是空的。
跟著看過來的曾曉慧看到這裡,想起了什麼,從她口袋裡『摸』出一個紐扣大小的紅寶石來,“這個,是不是能放進去?”
解謎遊戲對他們這些年輕人來說算不得什麼秘密,大部分人不管喜歡不喜歡,都聽過一些,有的還很熱衷。
曾曉慧其實就是個愛玩兒遊戲的,對解謎遊戲的熱愛也是有段時間了,只可惜學生總不被允許玩兒遊戲,她喜歡,但玩兒過的並不多。
而她玩兒的時候,還經常都是按提示來的,自己的主動能力並不高。
“我來試試吧。”看了看美人魚的高度,何秋萍主動拿了紅寶石上去,她踩著噴泉池子的邊沿,一步邁到美人魚雕像的底座上,拉住美人魚上彎的胳膊,從側面,把紅寶石塞入對方的空著的那隻眼中。
一陣悅耳的歌聲飄『蕩』開,旁邊兒是熊熊燃燒著的別墅,花園裡卻是歌聲悠悠。
“咔噠”一聲,在美人魚的歌聲停歇的時候,機括聲響起,美人魚張開了嘴,涓涓細流從她的口中噴灑而出。
“這是什麼惡趣味,竟然是從嘴裡噴出來?”黨偉明一邊『揉』著腳腕,一邊吐槽。
他好像真的沉浸在這個遊戲當中了,兩眼都在發光,不時還有些特別的見解。
池子裡的水漸漸升了上來,有個東西也跟著浮了上來,是一串非常華麗的寶石項鍊。
“臥槽,這科學嗎?這麼沉重的項鍊是怎麼浮起來的?”黨偉明說著,坐在池子邊兒撈起了浮上來的項鍊。
何秋萍邁步過來,踩在有水的池沿兒,滑了一下,被舒樂及時扶住,她道了一聲謝走出來,看到那項鍊,說:“好看倒是好看了,但有什麼用,不應該是鑰匙嗎?”
在樓上的時候就看過了,這邊兒的鐵門是鎖著的,也就是說沒有鑰匙,他們相當於是在一個比較開放的密室當中,還是出不去。
“慢慢來吧,解謎遊戲不往返跑幾次,很難出去的。”黨偉明深有體會地說著,“好在,大約這會兒也沒什麼危險。”
別管剛才聽到的叫聲是怎樣,反正除了他們,這裡不會有什麼活人,有這個認知就行了,其他的都不用管。
他們在花園裡逛了逛,找到幾個看起來有些特殊的寶石製品,看了鐵門的鎖,是一種看起來很複雜的鎖,而且上面明顯缺了零件的感覺。
曾曉慧和黨偉明一看就知道可能是要組裝然後猜謎什麼的,劇情加找東西加小遊戲,簡直是解謎遊戲的標準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