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像今人聽說遠處有個女兒國,便是覺得不合理,也不會直接指手畫腳說誰準你建國了?
又沒建在自己的地盤上,管不了那麼遠,隨他去吧。
於是,魏國立住了,還一代代傳承下來了。
至於如今這是多少代,很遺憾,作為魏人的壽叟他不知道啊!
這年頭,史官都沒一個,外頭的人誰能知道那麼多?壽叟還算是有錢有名,這才比較吃得開,知道的事情多點兒,但是更進一步的具體的,他就沒那個門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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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公子的後半截課程就跟著拐了個玩兒,開始聽壽叟講他年輕時候去外地的見聞。
從中大略判斷出,魏國不算是與世隔絕的,只是離外頭太遠,這才沒什麼人願意往外跑,當然更多是因為沒資本跑太遠。
於是,盈公子也就知道為什麼江漢殺了魏王不怕其他國家以此為藉口來“罰不義”,那麼遠,誰家也沒多管閒事到翻山越嶺來搶錢,搶的還不夠路費吶。
每隔幾年,都會有外地的商人來往,只是這條路線也真是遠,魏國的好東西就是當地的物產有些外面沒有的,這才惹得商人還願意跑動跑動,讓魏國不跟諸國脫節,也能知道一些外國的事情。
不過大部分事情都是聽個熱鬧,實際意義並不大。
“多謝壽叟。”盈公子跟老頭子道了謝,對方講了這半天也是費力。
“嗯。”壽叟點點頭,拿著架子離開了,他這算是看在季老夫人的面子上,才過來給盈公子講講,至於先魏王,當年他自薦當官被駁了,面子上下不來,早就說了“王昏聵,賢不拜”的話,這種犟脾氣的老頭子,輕易還真是招惹不得。
不過先魏王就算此時活著,也早就忘了還有這麼一位被他棄而不用能人了。
離開書屋,回了自己的房間,盈公子看著廳中的大鼎,手指一邊在上面描繪,一邊在想“天下九分”,比起這個詞,他其實更熟悉另外一個詞,叫做“九鼎”。
九鼎象徵九州,再聯絡上定鼎天下的說法,這鼎莫不是還有其他八個,能夠湊成一套?
系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這種猜測的話問了沒什麼結果,盈公子也不灰心,既然知道天下之大,一輩子窩在魏國豈不可惜,他以後定要去尋一尋。
季禹在秋收之後出兵了,他這個速度實在夠慢的,但是比盈公子所想還是快了點兒,如果運氣好,趕在年前,還是能夠打一仗的。
作為正義『性』的代言人,盈公子有幸跟著季禹一起出兵。
他終於在季禹的帳中看到了勾勒在牛皮上的地形圖,線條簡單而粗獷,一個圓圈代表的是城池,王都的位置上多了一個三角符號,其他的山就是豎線並文字“山”,江河湖泊都是波浪形,有些特別標註了文字,其他的道路那是空白處手指虛描,若有魏軍營寨,就會用紅『色』的顏料標註幾個點。
“這也太簡略了吧。”盈公子看著忍不住訝然。
季禹看了他一眼:“不然怎樣?”
盈公子沒吭聲,不然… …這絕對是他見過的最簡略的古代地圖了。
屬於重要戰略資源的地圖並沒有幾個人能夠看到,日常都是季禹收著的,盈公子也只見了那一次,之後便是一直在趕路,中間還從幾座城池那裡收到了足夠的糧草和將領,這些將領都是帶著士兵來投,讓季禹的隊伍愈發壯大。
等到魏與季接壤之地的時候,對面的城池守將看到了季氏旗幟,跟季禹派出的小官喊了幾句話,直接開了城門投降,這順風而降的速度只怕只比望風而逃慢一點兒。
盈公子驚得快要把下巴都掉下來了,再看其他人,卻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季禹一語道破天機:“他曾是我季氏兵。”
比起魏軍的鎮定,城中的百姓就更鎮定了,完全沒有“見兵如見匪”的意思,該幹什麼幹什麼,有些老人還出來看熱鬧,見到季禹進城還會跟他打招呼。
“我七歲入軍,一直跟在季大將軍身邊。”季禹這般說著。
盈公子仰頭看他,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季禹稱呼季大將軍,不過,為何不是呼為“父親”?
後來盈公子才知道這時候對外室子的規範還是很嚴苛的,庶子都如奴僕了,外室子更低一等,季禹連稱季大將軍為父親都只能是私下裡。
“舅舅真幸運,我就不能跟在父王身邊。”盈公子一臉羨慕地說。
原主對先魏王的記憶很淡薄,先魏王更疼愛長子,對小兒子喜愛卻也不會帶在身邊,父子之情也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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