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的時間太長竟然引起了保安的注意, 這邊兒的安保還是很給力的。
開啟車窗, 傅玄凌隨意說了兩句就放下電腦下了車,看到他走下來, 周圍的保安好似都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不再側目看他, 轉而去注意其他地方。
傅玄凌抬頭看了一眼攝像頭, 大步走上臺階, 往焦凱和劉韜都曾住過的那個病房走去。
他走得很有目的『性』,別人乍一看也以為是來探病的,漂亮的護士小姐素顏過來詢問,言語都透著溫柔。
“沒什麼, 我就是過來找人。”
傅玄凌隨口說了, 然後就在對方注視的目光下自顧自走過了203病房, 他的精神力已經在裡頭掃了一圈兒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這也正常, 重生本來就是一種偶然。
他繼續往前走, 正準備再走兩個房間就當做沒找到人離開,誰知道精神力卻在某個房間發現了晏城的身影。
停在房門口, 敲了敲門, 門開了之後,傅玄凌和晏城對視, 能夠看到對方的驚訝。
“我還說誰來了吶, 你的訊息倒是靈通。”
晏城懨懨地, 一條腿吊著,躺在床上的他像是廢了一樣,頭髮凌『亂』著,手上還轉著一把水果刀,漂亮的刀影構成了花朵的樣子,靈巧地從他的手指間穿梭。
“我還意外吶,竟然在這裡碰到你。”傅玄凌說著在病床右側的沙發上坐下。
這是一個標準的居家房間樣式,小套間一樣,縮小的客廳配合著沒有隔斷的病床所在,宛若一室一廳的房間佈局,再加上一些透著溫馨舒適的布藝裝飾,單看室內,半點兒沒有病床的樣子,只有那純白的床單,是唯一的說明,即便如此,這樣的一張雙人床,也不太像是合格的病床。
“咦,你不是專門來看我的,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這裡的房門是很正常的家用門,並沒有能夠透視的地方,而病人的資料,要相信這傢俬人醫院既然敢做那些事情,這些資料定然都會很看重,並不會隨便洩『露』給別人的。
“你猜。”傅玄凌笑一笑,故意『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切——”晏城滿臉的不屑,“誰知道你從哪兒得的訊息,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我也沒瞞著,看你的樣子,這是來看病的?”
“也不算是吧。”傅玄凌隨意說了一句,就沒有再往下說,晏城也沒有再問,他從來不是追根問底的人。
兩人又聊了兩句,傅玄凌才知道晏城是怎麼進醫院的,這次賽車有朋友邀約,晏城也沒細問,就過去了,誰知道是個局,他那車子有問題,若不是他技術好,命都送到那裡去了。
“等我好了,看我不弄死那孫子。”晏城說著臉『色』陰沉,他是最討厭別人背叛的,如果發生了,這世上無故失蹤找不到人的又不是一個兩個,他是從來不怕的。
傅玄凌聽著暗暗為那位朋友默哀,晏城這麼無法無天的人能夠到現在都沒有被法律嚴懲,有腦子的都該想想為什麼,一是他手段好,事情的確都不是他乾的,他只要讓人去做就行了,自己不需要沾手。
二是他會找時機,如同一條陰毒的蛇,能夠在別人以為沒事兒的時候,猛地過去咬一口,無論誰去查,那人失蹤前跟他矛盾最大的都不會是晏城。
一看晏城那憋著火的樣子,傅玄凌隨手從旁邊兒的盤子裡『摸』起一個蘋果,道:“刀子給我。”
晏城瞥了他一眼,隨手把刀子丟給他,傅玄凌接住了,說他:“你這是拿我撒氣吶,就不怕我接不住?”
憑著那力道,要是接不住,還真的捱上一下子。
“水果刀有什麼接不住的。”晏城回答得很欠揍,一副完全不在意別人死活的樣子。
傅玄凌白了他一眼,這人這種『毛』病,很難相信他能夠有什麼好朋友,那位能夠讓他不檢查就直接信任的朋友,還真是難得啊!
刀子在手中似乎沒動,蘋果滴溜溜轉了幾個圈兒,就自動脫掉了果皮,“咔嚓”一口,果汁充斥著口腔,還挺甜的。
晏城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地看著傅玄凌,“我是病號啊,你過來探病什麼都不帶,還吃我的水果。”
“你吃嗎?”傅玄凌把咬了一口的蘋果往前遞了遞,像是示威一樣,晏城猛地一彈,頭昂起來,跟上鉤的魚一樣,白牙咬住了沒人碰過的那一半兒,狠狠地咬了一口下來。
看到他把蘋果都咬成肉的狠勁兒,傅玄凌的無語轉化為了淺笑,這人有時候還是挺有意思的,像個生氣魚。
再看晏城那洋洋得意的樣子,好像在說有本事你繼續吃啊,反正我都咬了一口了,看你怎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