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喆走出一段路,回頭去看,還能看到那一片霞錦若雲霞明豔,“真是一個很好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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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不想劇情中的那些事情發生,如今見朝陽公主這般好,更是愈發憐惜她在劇情中的遭遇,自然會想法子幫她一把,再不濟,也不至於像原主做得那般顧頭不顧尾,最後頭尾兩失。
皇帝舅舅如今正值壯年,他這般年齡還沒有孩子,說起來是很奇怪的,但見到了人之後,李喆就不覺得奇怪了,身形消瘦,臉『色』雪白,頗有些讀書人的感覺,若不是那一身皇帝專用衣裳,誰會以為這個刻苦攻讀書生模樣的人會是皇帝,瞧瞧,那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兒,這可不是煙燻妝。
看著那黑眼圈兒,李喆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什麼皇帝勤政,批改奏摺到多晚多晚才會這般,他想到的是皇帝耽於生子事,為此努力到多晚多晚才會這般,咳咳,拋下那些不純潔的想法,李喆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阿喆這是怎麼了,幾時這般規矩了?”皇帝舅舅跟李喆的關係顯然是親密的,笑著說了一句,也不叫起,很是隨意地招了一下手,“過來看看,這幅《壽山圖》怎麼樣?”
拋開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念頭,李喆急忙笑著起來,湊過去看桌面上平鋪著的那張圖。
“壽山”顧名思義,取自“壽比南山”之意,因隱含“福如東海”之意,雖名為《壽山圖》,但圖上還是有海的,連那山也不是空的,上頭自有一棵不老松映襯。
畫家筆觸自然,寥寥幾筆勾勒出來的意境卻是截然不同的,東海之水柔且闊,南面之山峻且險,松柏挺拔迎風立,枝葉繁茂可撐天。
統共三樣事物,各有風骨,卻又有一種共通的生命力連續彼此,整幅畫面也因此和諧起來,別有一番生機勃發之景。
李喆掃了幾眼,感受了一下畫中意境,便把注意力掃向題名落款,見到那紅章上是“靜山居士”便是一笑,忙誇讚起來,餘光瞥見皇帝眉梢眼角流『露』出來的一絲得意之『色』,更是心定。
比起歷史上那種明目張膽封自己為某某大將軍的皇帝,私下裡願意當個風流才子,並且起個雅號什麼的,真是再正常不過的愛好了。
皇帝以為他的這個愛好誰都不知道,卻不知道長公主在李喆愛好鑑賞書畫玉石之後就跟他說起過此事,說的時候便是防著哪日撞上言語冒犯,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常
其實,皇帝的這幅畫平心而論真的是不錯,或許是出身的關係,地位的原因,畫中流『露』出來的意境與那些懷才不遇的大畫家表現出來的是完全不同的積極向上,根底極穩,但… …
不幾日就是皇帝生辰,這時候自己給自己畫一幅《壽山圖》,真的不是默默自戀嗎?
這般想著,臉上已經有了些許笑意,之前的懷疑更是放了放,這樣的皇帝舅舅,實在不像是那種人。
“不知這靜山居士是哪位大師閒號?我可能去請教一二?”李喆一本正經地說著,面『色』十分誠懇。
如今的大師們,有的時候被求字畫的煩擾,為了知道自己的真實水平,又或者避過人事紛雜,他們也會多取幾個字號,越是名家越是如此。
這句話實實在在是誇獎了,好不好的,一下子就放在名家的位置上,能不好麼?
皇帝捋了一下鬍鬚,似乎是十分欣慰李喆這般上進,先是誇讚了一番,然後故作不在意的樣子說:“此畫也就一般,你若喜歡,給你便是了,哪裡當得這般推崇?”
明明很高興,偏偏還要自矜,莫名地,李喆想到了“傲嬌”這個詞,笑容愈發自然,又跟皇帝堅持了一番,沒有得到應允卻得到了一副《壽山圖》,並若干珍寶賞賜。
皇帝舅舅還十分大方地讓李喆參觀了一下他的部分收藏,其中有一件極為難得的拳頭大的夜明珠,被他用於夜間照亮安置在御書房的桌案上,抬眼就能看到,配著攀枝架子,更似一件難得的藝術品擺設。
李喆多看了兩眼,並未多做誇讚,聽著皇帝遺憾夜明珠此時不亮,難顯光輝之語,他只是笑了笑,沒有接話。
這件事在六姨太這裡就難多了,他們住的地方本來就是華人區,有同樣語言的人在,六姨太便犯了懶,不願意去學那些繞口的語言,依舊是一口國語地跟人來往。
胡尚榮見並不太影響她交際也就沒有再說,因為他堅持來國外這件事,六姨太對他有了些不諒解。所幸,六姨太到底還是愛兒子的,衣食住行上都給『操』心到了,旁的鬧些彆扭也不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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