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們四個都走進去了,穆天野沒有著急跟進,而是看向陳大哥,問“我們也進去嗎?”
“你覺得我們跟進去嗎?”陳大哥很是猶豫,他轉頭問穆天野。
穆天野有些訝異,若是他沒記錯,第一個世界的時候,陳大哥可是很自然地擔任起了領導人的職責,如今,哪怕公主兵團再厲害,但他們這三個也能算做一個小隊吧,自己和那個女人,在他面前,都是新人,他怎麼不敢開腔了?
“你還沒聽說過公主兵團吧。”陳大哥苦笑著給穆天野普及了一下基本知識。
其實這也算不上什麼基本知識,只要經過兩個世界,認識的人多一些了,自然就會聽到這些訊息,無限世界之中是可以組成團隊的,但因為每次針對團隊的任務都會比較危險,也有很多人不願意組隊,反而願意單幹。
陳大哥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找不到什麼可信任的團隊,也不想為了別人的巨大利益而拼命,所以一直自己單幹。
單幹的風險雖然小,但沒有了可撐腰的後臺,需要退避三舍的人也會比較多,其中比較著名的一個團隊就是公主兵團。
無論是這個中二氣息爆表的名字,還是這個兵團之中一個個二次元的美少女,都會讓人記憶深刻,就算從來沒見過,聽一下也會知道是哪個的程度。
而這個團隊在系統的一個排名上,可以排到前五。
遇到她們,則意味著任務的難度很大。
這次他們的任務是十天之內逃生。
有時間限制的逃生,更加危險。
“公主兵團的隊員不知道是從哪裡選的,有人說曾經見過她們的‘公主’,是一個六七歲的小蘿莉,雖然很可愛,但好像更加可怕。”陳大哥說的聲音不大,一邊說著一邊猶豫著往前邁了一步,準備跟上公主兵團,無論怎麼說,這幾個女生的力量在傳說中還是很靠譜的。
“等等。”穆天野拉住了他,對著陳大哥疑『惑』的目光說,“她們沒有等我們,或許是不想讓人跟,我也覺得中間太危險了,不如咱們往旁邊兒走走,或者在這裡等一等,十天之內,時間似乎還是比較充裕的。”
“既然是逃生,為什麼不直接翻牆,或者翻過這道大鐵門?”
女人叫做陸彩雲,她有些不理解地指了指眼前的大門和石牆,石牆上有著一些碎玻璃,看起來就知道不好翻閱,但如果是逃生的話,拼著受傷翻過去,哪怕是斷了腿吶,能活下來不也是好的嗎?
至於鐵門,雖然上面也有著倒彎衝下的鐵刺,但看那個疏密程度,也不是沒法翻閱的那種。
“沒用的,這種任務沒有漏洞可以鑽,出門不意味著能夠生存下來。”陸大哥在這個三人小組裡算是最有經驗的了,他搖頭否決了這個建議,然後又跟穆天野說,“你領頭吧,我跟著你走。”
比起那些不靠譜現在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公主兵團,顯然還是穆天野更可信任一些,雖然他從來不和人交心。
陳大哥憑藉著直覺決定了之後就很是安心地等待穆天野的決定。
穆天野指著旁邊的一個馬廄說“那就從這裡開始找吧,我覺得這也是個解謎的遊戲,不可能只是簡單的逃生,說不定會有什麼劇情碎片之類的東西,咱們找一找,也許能夠找到一條捷徑安全離開。”
這個院子荒廢了好久的樣子,磚塊兒都有了缺失,陸彩雲穿著的高跟鞋沒走幾步就卡住了,她倒沒用人幫忙,自己蹲下身把鞋子拔出來,然後脫下鞋子,毫不留情地在噴泉邊沿敲擊了幾下,硬生生把鞋跟敲掉了。
歷史久遠的噴泉早就噴不出水了,被青苔和藤蔓植物佔據,隨著她的大力敲擊,鞋跟是掉下來了,同時掉下來的還有一小塊兒石板,『露』出了猩紅的一角,或許是因為那幾個女生之前說過的什麼人骨人皮的,她嚇了一跳,“啊”了一聲,光著腳舉著鞋倒退了幾步。
陳大哥扶住她,來到噴泉池邊兒,抽出匕首來翹起了那塊兒石板,一大片猩紅映入眼簾,他拿匕首颳了刮,掛出一些紅『色』的粉末,“這是……”
“血粉?”穆天野也記得那幾個女生說過的血池,猜測難道就是這個噴泉嗎?因為經常盛放血『液』,於是有了血『色』沉寂,天長日久,就跟化石一樣形成了這種模樣?
不,不對,既然是天長日久才形成的,又為什麼要用石板蓋住?
“不,不是血,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陳大哥在見多識廣這一項上並沒有比其他人好多少,或許那幾個女生能夠看出來一些,但他完全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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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兵團之所以排名那麼高,聲名赫赫,就是因為她們有一個資料庫,據說裡面包含著三千世界的資料,這個數量相對於無限世界所包含的世界總量或許不高,但對其他人來說,已經是遙不可及的了。
“我從來沒聽說過什麼維索不達米亞,但聽她們說的那樣,似乎是一個很瘋狂的時期。”
陳大哥很老實地承認了自己的無知,穆天野笑了笑,想要繼續朝著馬廄的方向走,然而他的表情突然一變,再次看向那紅『色』的石磚,這個竟然能夠吸收精神力,而且……
他伸出手,輕輕用一個指頭觸碰那猩紅的石磚,已經近乎純白的天使之心突然染上了一絲血紅,若不是他一直留意,恐怕還真的發現不了。
這是什麼東西?
他匆忙收回手,天使之心中儲存的都是信仰之力,這一下子,他就平白損失了不少信仰之力,而且,手指觸碰過的地方,石磚的顏『色』好像淺了一些,卻也並十分明顯。
“陳大哥,你『摸』那個血粉,沒有覺得不適嗎?”
“沒啊,沒什麼問題。”陳大哥這樣說著,他剛才還嗅了嗅那血粉,甚至嚐了一點兒,微微發甜,比想象中好很多,像是紅糖一樣。
他低頭又『摸』了『摸』石磚,眼底閃過一抹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