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松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陳文非，就像是，他搞不懂陳文非想幹什麼一樣。
陳文非還沒開口呢，卻只聽見許家松先開口問他：“沒有那本事，還來找我幹嘛？”
聽著許家松的話，陳文非也只是尷尬地笑了一下。
臧小北知道這個時候讓他們兩個人自己談就好了，他看了一眼自己那剛認的弟弟，隨後帶著他慢慢地也就走到了一邊去。
“誒？我只是想問你，後面……發生了什麼事……那水鬼呢？”
陳文非說著，看了一眼那黑地深沉的湖水。
“還能發生了什麼？我當然是已經送它上路了，你還得感謝小北，是他先發現的你，當時你都已經被水鬼帶到這地方來了。”
許家松的話陳文非聽著，他只是嘴邊小聲地說了一句：“是麼……”
其實陳文非根本不在意這個，他只是在想辦法讓自己開口。
沒想到的是，他半天也還沒能開出這個口來。
只聽見許家松一副要走的樣子說：“對，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聽見他要走，陳文非立馬就轉過身來，他連忙問道：“你……”
他大爺的，話到了嘴邊竟然又說不出來了。
看陳文非這是有話說的樣子，許家松站住了腳。他只是稍微轉了下頭問道：“怎麼了？”
終於，陳文非鼓足了勇氣，說了一句：“你別走了……”
許家松呢，依然是一副很奇怪的樣子，他反問：“不走，留在這幹嘛？”
說完這句話，許家松竟然立馬又邁出了自己的腳步。
這回陳文非知道了，再不說就來不及了。
他立馬衝著許家松喊了一句：“對不起。”
許家松聽見陳文非突然道歉，其實他也有些意外。輾轉反側，他沒想到陳文非竟然還會跟他道歉，起碼之前他沒見過陳文非和誰道過歉。
“嗯？”許家松轉過身來，望著陳文非剛還沒開口，卻只聽見陳文非接著說：“對不起小松，也謝謝你，救了我。”
許家松嘴角笑了一下，“我只不過是還了你的命罷了，沒什麼需要說謝謝的。”
“是麼……”陳文非想了想，回答道：“可是我最後也始終沒保住你的命啊……可你這一次，可是真真切切救了我……還是得說謝謝。”
“沒有什麼保住不保住，當時你已經拼盡了自己的全力救我。”
“所以……你留下來好不好？”
聽著陳文非此刻的這句話，許家松顯然是有些不樂意了。他想都沒想就搖搖頭，這讓陳文非很意外。
只聽見他說：“我們……早就已經兩不相欠了，而且我們也不是一路人……根本走不到一起去的。認識你，我確實很高興，可我們……”彷彿許家松也糾結了很久最後的這句話。
陳文非沉默著，大概他也在想許家松要說出個什麼來。
只聽見許家松最後才慢慢說了一句：“不能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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