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白無常此刻竟然這麼認真地在聽陳文非解釋。本來陳文非就緊張,看著這眼前的兩“大爺”這樣看著自己,他一下子就變得更緊張了。
聽完陳文非的解釋,這黑白無常也表現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兩個人互相看看對方,甚至都表現出還是不相信陳文非說的話。
不過這回,陳文非也不傻了。
剛剛他呆住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紅白喜事的隊伍裡面,竟然藏著的是黑白無常這兩位,也從來沒聽說過黑白無常會這麼出場。
這算是……比較隆重的出場方式嗎?
陳文非過了有一會兒,他才慢慢緩了過來。
望著這黑白無常,只聽見謝必安問他:“你說的話,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果然,這地府始終不像是以前的那種君王至高無上的感覺。並不是說陳文非現在拿著個君王的東西,他們就會傻乎乎地相信,甚至是聽從他的調遣。
要知道以前的將軍手裡都有塊令牌,那可是能統帥三軍的。意思就是說,只要誰得到了這塊令牌,就能擁有這個能力。
當然了,後來演變著也出現了各種皇帝為了剝削誰誰誰的勢力,做的一些手段。
只見,陳文非見到謝必安這麼問自己,他倒是自己表面上一點也不慌的樣子。他說:“既然我能知道怎麼用這東西,還能把二位真的傳喚過來,二位心裡面就應該很清楚了,我們到底有沒有說謊。”
聽著陳文非的話,謝必安和範無救又是相互看了一眼,不說話。
陳文非只是依然表現出一副很自信的樣子,“我當然知道燒紙其實根本沒用,如果我真的是鬼王,傳喚二位又何須燒紙。但這次,也僅僅是為了表達一下晚輩對二位長輩的尊敬,沒用其他別的意思。”
謝必安剛想問陳文非,誰知道陳文非又接著開口:“這是我自己的意思,不是蔡叔讓我這麼做的。”
聽完他的這句話,終於謝必安彷彿也再不說什麼了。
地上的火盆,彷彿已經熄滅了。這真不是蔡前輩和他說的要燒點紙錢,就是他自己的主意,本來想著孝敬一下這兩位地府的官爺,結果誰知道,竟然害的自己反被懷疑了。
至於他又是自己怎麼發現黑白無常好像在針對這紙錢的,自然是剛才謝必安的眼神,總是說話的時候時不時在瞥一個方向。陳文非打量了一眼,腦袋裡一打轉,彷彿一切就明白了。
要說這謝必安是鐵面無私真秉公辦事的意思嗎?
不,顯然不是。他剛才的眼神,陳文非不是傻,他能看出來,謝必安的眼神裡彷彿還寫著“誘惑”兩個字。
看起來他是很想要這個錢的,只是可能現在礙於人太多或者什麼原因,他也不好解釋清楚,所以才這樣。
陳文非這小子倒是挺清楚的,而且彷彿他說的正是謝必安想聽到的答案一樣,只見謝必安繼續笑著點了點頭。
身後的黑無常範無救,此刻依然是沒有漏出半點笑意,看起來真的如同傳聞中所說的了,黑無常永遠都是掛著一副嚴肅甚至是兇狠的表情。至於白無常呢,永遠都是掛著一副笑容。
彷彿陳文非就是一個可以調教的孺子一樣,謝必安此刻透露出來的表情,盡是滿意。
陳文非此刻也不說話了,他在等謝必安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