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聽著蔡前輩現在的話,別提陳文非有多激動了。
他恨不得現在立馬去把臧小北從病床上舉起來,拋地老高老高。現在許家松到底能不能恢復,真的就仰仗他一個人了。儘管陳文非現在其實沒有力氣去抱起臧小北,可想歸想。
陳文非又重新想了想,問蔡前輩:“那……叔小北他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啊?”
“這個……我就沒法確定了。他是困在了自己的世界裡,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放過自己,等到放過自己的時候,他就能醒過來。”
“什麼?”
這如同晴天霹靂般的話,一下子讓陳文非又瞬間陷入了無限的絕望之中。
剛才蔡前輩的話,在這句話說完以後就跟白說一樣。
等到臧小北醒過來,現在臧小北叫都叫不醒,搭理都不搭理他,又怎麼能叫得醒?
陳文非很痛苦,一下子整個人又重新呆滯住了。這種從峰頂重新跌回谷底的感覺,讓他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電話裡蔡前輩顯然也聽出了陳文非的反應。只聽見蔡前輩接著說道:“小子啊,我看你現在,確實和之前成長了不少。當初那個在我和你奇叔面前稚嫩的那個小屁孩,現在是根本看不見了。”
“是……是嗎……”陳文非根本無心聽蔡前輩的這句話,只是敷衍了一句。
他還在谷底沒爬上來,很難受。
“是啊,雖然我知道成長的過程是很痛苦的,可作為曾經你的蔡叔,我真的……衷心祝福你今天也長大了。”
陳文非仍然沒把蔡前輩的話聽進去,只不過是一耳朵進一耳朵出罷了,根本沒過腦子。
久久,他也回答不上蔡前輩的話。他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其實蔡前輩不是在問他話,只是他沒有時間思考。
現在陳文非都感覺,蔡前輩多廢話一句自己就會掛掉電話,根本不留情面。
如果留了情面,許家松的命又有誰來留給他?
也還好,只聽見蔡前輩此刻繼續說著:“我相信你這次是真的交到了朋友。也相信,你的這位朋友,哦不,好兄弟,他也會知道自己該努力醒過來的,所以你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他……依靠他自己能行嗎?”陳文非聽著蔡前輩的話,此刻他又回過神來開口問道。
“這有什麼不行的?難不成你覺得,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行,其他人都不行嗎?”蔡前輩這近乎是調侃的話,讓陳文非哭笑不得。
蔡前輩也沒希望陳文非回答自己什麼,現在他挺衷心祝福陳文非的,認識這麼好的一堆兄弟,也算是長大了以後,成長給他的饋贈吧。
迎福館裡,蔡前輩和奇叔的故事,至今都沒有被人掀開序章,就連陳文非也只是知道丁零故事。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陳文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電話裡蔡前輩的聲音繼續笑著:“哈哈哈……好了,真的不逗你了,希望你過了這段時間以後,能早點恢復笑容。雖然你長大了我為你高興,但我還是希望長大後的你能夠繼續將笑容寫在臉上的,畢竟,那才是我們認識的臭小子。”